不果腹,连最基本的生存都难维持。”
他提起酒盏,看着里面的浊酒微微出神:“你不知道,我虽然高居庙堂之上,入眼却尽是民间疾苦,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饮浊酒,这东西,五文钱一盏,入口辛辣苦涩,难喝的紧。但这,岂非就正如百姓生活?”
江凡静静听着,也慢慢拈起酒盏,学着平皇抿了一口,细细品味,一股子辛辣自口腔直冲头顶,舌尖苦涩难言,咽下去,喉咙生痛。
“是不是,好似一杯苦水?”平皇看着他拧紧的眉头。
江凡微微颔首:“苦不堪言。”
平皇点点头:“你自小就锦衣玉食,后来即便经历磨难,却依然种种机缘傍身,连在外流浪都能吃上王侯将相不可得之美味佳肴。所以,若说生命之苦,你的确经历过,但若说生活之苦,你却不曾。”
江凡深以为然。六岁之前,这具身体的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里会吃苦。而六岁之后,他有昆仑九子,有老孙,后来大秦封王富贵荣华,再到如今权势滔天,当真是没吃过什么生活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