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会和盘托出,就如同造一辆马车,有人养马,有人伐木,有人切割,有人组装,而其中大多数不到最后,都不知道他要做的是一辆马车。这才是江逍遥。回过头说,既然滇楚之间有此安排,就越发证明,此番必为江逍遥手笔,那么进一步讲……”
“他和女帝之事,纯属自编自演,瞒天过海。”
白石公呼吸有些局促:“可归来途中,老夫听闻,此二人出现于西域与北疆交界之地……”
司马棘从容笑道:“这才对,他们不露露面,六国何以放心打,这就是江凡要天下人去想的方向。可公知道吗,万事最重要的就是方向,若方向看对,一切猜测都不会太大偏差,若方向看错,只能越想越左,越做越偏,我们胜在从开始就向另一个方向看问题。”
白石公眉峰耸动,不错,从起初晋王便猜想这是江凡在设局,这是他多次吃亏的经验,更是盟友这个特殊身份才能导致先天看法不同,那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所有事似乎都在佐证这个猜想。
而其他各方从开始就认为他们决裂,那么女帝江凡分崩离析,是扩张的不世良机,而后续发展似乎也在佐证他们的看法。
可正如司马棘所说,方向错了,越错越远。
白石公慨叹:“他们,果然在以身为饵,诱天下入局啊。”
司马棘目光明亮,猛然击掌:“太好了!这一场豪赌,终归是押对了宝!”
白石公却面色复杂:“这是以国运兴亡为赌,逆天下而下注啊,王上,何其大胆。”
司马棘深吸口气:“不是我大胆,相反是我胆小,我太胆小了,不敢轻易相信此人,但我却相信此人比其他人心思更深,手段更绝,严格来说,这不是赌,而是选择,站在天平上,我也曾一度为难万般啊……”
“王上,不管怎么说,老臣佩服。不知王上以为,后续将会如何发展?”
司马棘此刻竟然淡定从容起来:“万事开头难,既然猜中了开头,后续就变得简单,他们一定要把战争拖入白热化,无人可置于事外,无人可抽身。那我们就满足他的意思,传令,命大帅择机后撤,诱敌深入!”
白石公倒吸一口冷气:“岂非太冒险?”
司马棘此刻却显得智珠在握:“不冒险,焉能竞天功,你看看江凡和女帝,他们在冒何等弥天大险。”
白石公沉思片刻,凝重点头:“好,就依了王上意。”
司马棘认真道:“晋国积弱,晋南割据,若没有天大变数,势必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