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自行车已拐进了光礼街那逼仄的小巷,然后就见乔春燕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十字路口,正踮着脚向这边入口张望。
周秉昆见此情形,马上放弃了现在就回家的想法,和赵野说了一声后,便骑着车落荒而逃。
同样瞧见这一幕的乔春燕,气的脸都红了,等赵野刚一靠近就道:“小野哥,秉昆啥情况,为什么见了我就躲?”
赵野满嘴跑火车道:“可能是他害羞,不好意思和你说话。”
乔春燕自然不信:“哼,他不愿意见我拉倒,姑奶奶我还不稀罕呢!”
说着,她拿出三张浴池票递到赵野面前:“昨天我妈说,周婶这两天打算和蓉姐去洗澡,我就寻思着,给他家送几张免费票,他既然不领情,那就送给小野哥你好了。”
赵野随手接过,想了想觉得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落人情,于是便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乔春燕手里:“给,这是哥给你的回礼!”
乔春燕眼前一亮,但还是口是心非道:“小野哥你这是干嘛,我都说了这票不要钱。”
“行啦!给你你就拿着,别婆妈了,我走了啊。”
告别乔春燕之后,赵野也没回家,而是直奔涂志强家而来。
到了地头,正遇上涂志强下班回来,二人寒暄两句,一起来到院里坐下,涂志强好奇的问:“赵哥这是找我有事?”
赵野一边给涂志强发了支烟,一边若无其事的回道:“没事,今儿不是回吉春了嘛,就顺道来看看你,再问问水哥和宾子的近况。怎么样,他们二位最近买卖做的不错吧?”
涂志强将烟点上,狠狠抽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后,才摇头道:“别提了,水哥倒是一切还好,宾子可就惨了!”
赵野眼神微动:“哦,这话怎么说的?”
“宾子得病了,病的还不轻,最近是遭了老罪了。”
“什么病啊,没去医院瞧瞧吗?”
涂志强迟疑了下,想想赵野又不是外人,便压低声音说:“怎么没去,除了那些特殊医院进不去之外,吉春的大小医院,江湖郎中都瞧遍了,但都是一个答案,这肾上的病啊,没得治!”
赵野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状:“肾病,不可能吧?这宾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上这种病呢,大夫如何说的?”
涂志强赞同道:“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纳闷!但大夫说了,宾子这病啊,一半是先天,一半是他男女方面不检点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