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个青色胎记?”
电话那边沉默了,就在赵野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线路出了问题时,水自流的声音突兀传来:“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打听到的,这些事我可是连强子都没说过。”
赵野咽了口唾沫,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反问道:“这么说来,都是真的了?”
“是真的,我五岁前好像住在湖北随州,后来收养我的人家出了点变故,我就和几个比我大的孩子一路往北逃难。”
说到这里,水自流自嘲道:“你以前不是还问过我,左腿怎么瘸的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那是在经过山东的时候,我们几个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去偷人家老乡种的红薯。
结果不小心惊动了看地的狗,我由于年龄最小跑的最慢,被追的慌不择路之下,掉进了旁边的水沟里……”
没等水自流把话说完,金月姬已然从赵野手中抢过电话,对着话筒就哭天抢地起来:“我苦命的儿啊,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害了你呀!”
虽然在赵野一反常态问出那些问题时,水自流便隐约有所猜测,可事到临头他还是十分不知所措,所以在敷衍了金月姬几句后,他就要找赵野说话。
金月姬无奈,只得依依不舍的把电话还给了赵野。
赵野明白水自流关心的是什么,于是不等他相问,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说给其听。
水自流听完只告诉赵野,他会坐明天的飞机回来,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金月姬见状有些傻眼,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失落了看向赵野:“这个孩子不想认我是吗?”
赵野忙安慰道:“怎么会呢!水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亲口跟我说了,明天就回吉春。”
“真的,你没有骗我?”
“绝对没有,要是明天您见不到人,大可以唯我是问!”
金月姬终于笑了,握住郝冬梅的手,含泪说道:“太好了,我死了以后,可算是能安心去见你爸了。”
郝冬梅不愿母亲如此难过,在附和了两句后,便故意转移话题:“小野,你能和我们说说,我二哥的情况吗?”
“当然没问题。该从哪说呢,对了,说起来冬梅姐你还见过他呢!”
郝冬梅乍一听没有印象,待想到刚电话上自家二哥说,他瘸了一条腿后,才拍着额头恍然不悟的叫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秉义他爸过世时,来的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有些跛脚的男人?”
“就是他,他如今名叫水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