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3还是24啊?”
“我是95年的。”
韩招娣很有眼力劲,说话时走到苹果栏边,挑了个鲜艳欲滴的红富士出来。
“24那也不小了,还没谈男朋友啊?”韩义顺口问到。
韩招娣走到柜台边拿了把水果刀出来,边削皮边说:“谈过两个,第一个中海本地的,谈了一年多,最后对方父母不同意;
第二个文州的,爸妈在中海经商,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情,就吹了。”韩招娣把苹果递过来,“阿哥给。”
韩义接过来咬了口,甘甜多汁,囫囵着问:“什么事啊?”
别人问,韩招娣可能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怼一句“关你屁事”,
可这是韩义问的,就算再难以启齿也要说。
“他”韩招娣迟疑了一下,“他朋友喜欢我,他他就让我陪他朋友睡觉。”
韩义放下苹果说:“这是什么道理啊?”
“两家生意上有些来往,他有求于他那位朋友”韩招娣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笑容,很勉强。
韩义又拿起苹果咬一口,“等哪天我去中海了,你提醒我一声,我帮你出口恶气去。”
“谢谢阿哥。”这下韩招娣笑得很开心,不加掩饰的笑。
笑着笑着,眼眶都跟着湿润了。
并不是因为韩义要帮她去教训那个人渣前任,而是那种在大城市有靠山的感觉,让她感到温暖踏实。
以前在中海,晚上加班到很晚,
等出了公司大门,看向远方的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她亮着的,那种如无根浮萍般的疏离感,一度让她回到宿舍痛哭失声。
如今,她韩家终于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她也算是“娘家有人”了,能不激动吗?
以后面对那些有钱有势、有房有车的城里人,她再也不会为“来自大山里的打工妹”的家庭背景而生出低人一等的自卑感。
韩义倒是挺理解她。
越是从社会底层走过来的人,越是能体会到大城市的残酷、无奈以及现实;
那种赤、、裸、、裸,血淋淋的丛林生存法则,在这个钢筋水泥铸就的森林中,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
韩招娣没有沉沦下去,已经是很难得了。
“行了,先好好适应一段时间,别的事以后再说。”韩义拍拍她肩膀到。
“嗯!”韩招娣点点头,抹掉脸上喜极而泣的眼泪,转身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