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个污秽不堪的字眼,机关枪也似的喷射出去,“打”得对手一个个粗脖子红眼。
李长安光是听个热闹,就觉得头皮发麻、额头冒汗。
但她的对手们却“文明”得紧,虽然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但愣是没一个闯入门来,用拳头讲讲道理。究其原因,大抵是一头看不出什么品类,但体型足有成年男人大小的黄狗,正蹲在门槛上站岗吧。
有这么一尊“门神”在,这火药味儿十足的场面里倒有了些“动口不动手”的谦谦君子之风。
至于袁大队长,他倒是还在,只是坐在上面的楼梯,抽着烟望着底下一个劲儿冷笑,瞧着李长安来了,只示意让他上去陪自个儿看戏。
“你不是走了么?”
李长安把遇到刘卫东的事情如实以告。
到这时候,刘卫东这才姗姗来迟。
他一上来,就打算完成袁啸川未竞的事业劝架。但奈何,这边恨屋及乌,那边又认为他胳膊走外拐。一个大男人点头哈腰,拖着条瘸腿,像个皮球在两边唾沫横飞里兜来转去。但不管是义愤填膺的邻居,还是牙尖嘴利的妻子,都没人停下来问一声,他脸上的伤打哪儿来的。
只有大黄狗会摇着尾巴,亲昵地去添他脸上的青肿。
总而言之,刘卫东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反倒成了个夹心受气包。
一个眼镜男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屋刘家人有没有家教,一点公德心都没得!”
“不是不是,我婆娘她最近心情”
刘卫东只是低声解释,但身后的邹瘫瘫却是第一时间冷笑回应。
“公德心?某些人也好意思讲公德心?”
“你说哪个?”
“我说你。”
“你说我咋子?”
“我说你前几天偷偷往我家阳台甩烟头。”
“你放屁。”
大抵是觉得终于抓住了对方的破绽,眼镜男得意地呸了一口。
“老子一不吸烟,二来上个星期都在出差,今天才回屋,前几天怎么可能往你屋阳台甩烟头。”
此言一出,场中喧闹顿时一滞。
“高位截瘫?”
楼梯上,看了半天戏的李长安小声问袁啸川。他发现这位邹瘫瘫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脑袋同两只手臂动弹过。
袁啸川点头。
“胸部以下。”
话音刚落,邹瘫瘫突然一边拍着轮椅,一边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