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点新鲜劲儿一过,村中人又一丝不苟地回到了原本的生活轨迹。
村子又祥和而宁静了下来。
可渐渐的。
道士觉得眼前的景物似乎泛起了些许朦胧。
好似远山上缭绕不散的雾气侵入了人间,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显得如梦如幻。
可一眨眼。
明晃晃的阳光照得视线中的一切分外清晰。
新鲜中带着臭味儿的空气扑鼻而来。
一切的一切再真实不过。
…………
王家院内。
捕快们分头去寻求线索,留下一老一少两个仵作检查着尸体。
年轻的仵作摸索到尸体的肩胛骨。
“嘶。”
他猛地抽回手,方才好似被什么东西给蜇到了。
剪开尸体背上的衣衫,他诧异地发现,尸体自肩胛下方的小半边背上,长着一些稀疏的黑色短毛,硬得像针。
“阿爷。”
他唤来老仵作。
“这是什么?”
老仵作瞥了一眼,不咸不淡摆手道:“与案子无关,不必理会。”
“可是。”年轻仵作不甘心,“人身上怎么会长这东西?”
“生病了呗。”
“什么病?”
“穷。”
“穷怎么是病?”
“呵。”
老仵作笑道:
“人穷得狠了,什么毛病都有。”
说完,收捡起工具。
“记上吧,与往常一样,并无其他外伤,死因仍是一剑穿心。”
年轻仵作听话照做,只是末了看着尸体瞪直的双眼,捏着隐隐作疼的指尖。
莫名的。
淡淡的心悸萦绕不去。
…………
这一趟走下来,李长安自觉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回到了城中,几人各自告辞散开。
而道士才回邸店。
就瞧着这家的小丫头和隔壁酒坊的儿子在院子的走廊间打闹,或者说,是阿梅揍得男孩儿抱头鼠窜。
而女主人则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高声招呼。
庭院里。
店家和隔壁酒坊的老板围坐在一方石桌上,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唉声叹气。
瞧见了李长安,店家眼睛一亮,不由分说就把道士拉了过去。
但见石桌上没别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