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武士鱼贯而出。
他们的甲胄别样不同,不似寻常猖兵样式精致,也不似寻常猖将色彩艳丽,只是打磨得粗糙的铁片一片缀着一片,裹住整个身躯,只留铁盔下一道眼缝。
没得说。
这些铁甲恐怕同牛皮大盾一般,也是真家伙。
可真是让人万万想不到。
恐怕翻遍典籍,也找不到有法师开坛作法,使役兵马,会用上凡人兵甲的。
而且。
天下战乱已久。
官兵、土匪、乱贼都是烂(和谐)比烂。
普通州府、军镇的武备库,都凑不齐这么一队重甲武士。
潇水一个小县城,这些个贵重物件儿到底从哪儿扒拉出来的?!
李长安倚剑环顾,目光所及是密密麻麻的猖兵猖将。
前路是兵将重重,退路是重重兵将。
更糟糕的是,他探手伸进包里,里头的符箓、法器已是消耗了大半。
呵。
这回可要了老命了。
李长安摇头失笑。
然后深吸了一口腥甜的空气。
掏出一张虞眉备用的青铜神面覆在脸上,只余一对眼珠子燃着熊熊眸光,越过前方层层干戈,灼向了高台上沐浴红日的于枚。
来吧!
长剑在手。
胜负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