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高强,只身又怎敌群凶?」
李长安笑着拍了拍冰凉的剑身。
「我自有办法。」
无非杀出一条血路而已。
「道长!」黄尾神情变化须臾,忽的咬牙,指向河道,「还有一条生路!」
…………
死寂的地厅里忽然吠声大作。
犬群踩着残火蜂拥而至。
它们奔至暗河前,冲着深处幽邃地窟狂吠不已,却无一只敢稍稍上前。
稍许。
一个格外高大瘦削的男人屈身步下石阶钻入地厅,他披着长长的黑斗篷,浑身只露出一张面孔,却比枯骨还要惨白。
俄尔。
黑暗里亮起团团磷火,明明地厅里除了犬群、惨白男人与些许杂物外别无它物,偏偏火光在墙壁与天花板上平白投映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披着甲胄,无声耸立。
随后。
翅羽「扑簌」声充斥地下,见得羽毛状的团团灰影纷纷而下如雪堆积,满地灰「雪」里款款走出一位盛装打扮的艳丽女子。
三头大鬼无声默立稍许,一同将「目光」落在了河道边沿。
那里空空荡荡。
运送尸体的小船已然不见踪影。
犬吠声中鬼火惨惨,阴气弥漫,鬼使们似乎完成了某种隐秘的交流。
捉魂使者忽的自斗篷下探出瘦长的手臂,握着皮鞭,向逡巡不前的「犬」群劈头砸下。
「猎狗」们被鞭打得满地乱滚,哀嚎惨叫不已。
鬼使并不停手,鞭打反而愈加酷烈。
直到「猎狗」们忍着剧痛,学着狗发出「呜呜」的哀鸣。
他才肯罢手,皮鞭指向河道深处。
「犬」群不敢迟疑,跳入腐水,追索进去。
…………
「我来过积善堂,也走过这条暗河。」
「那时,我还是捉魂使者手下的猎狗,随他杀死了一伙不守规矩的术士。术士头领巫术古怪,死了不到一个时辰,尸身已隐隐尸变。寻常人鬼制不住它,所以捉魂使者才亲自押送,我也随着第一次下到这条暗河。」
「我尤记得,那段时日暴雨连天,数月无有一日放晴,好似海潮换了个法子灌入人间。或许是雨水泡烂了地气,或是连月不见天日乱了阴阳。当一天,里头的怪物失控了。」
「捉魂使者面似木偶,我却晓得它是个惯爱折磨猎物、听人哀嚎的***。当怪物们混着污水一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