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圣城会议召开的同时,在奴隶湾的吉斯卡利丘陵北面,几位披着斗篷的人,正趁着夜色,行走在蜿蜒曲折的蠕虫河旁。
他们从阿斯塔波出发,沿着河水的流向逆行,朝东方山脉前进,为躲避四处游荡的斥候,他们不敢骑马,只能选择步行。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脚步也跟着减缓,身体的疲惫,令他们觉得这里的空气仿佛不太适合呼吸。
最后他们停了下来,其中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气喘吁吁的道:
“我们不能这样继续赶路了,我需要休息。”
“至少先喝点水吧,我快渴死了!”说着,他取下腰间悬挂的水囊,一连喝了好几口。
另一位披着褐色斗篷的人,急忙上前阻止,接过他手中的水囊,示意众人喝水要小口小口的啜饮,节省并不充足的水源。
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有样学样的小口喝,水是生命之源,不只让他们不再干渴,似乎也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力量。
他们虽就站在蠕虫河旁边,河水也十分清澈冰凉,但他们却不敢直接用手捧起饮用,喝下河里的生水,最常见的症状就是肚脐周围,会发生不明原因的反复绞痛。
喝完水之后,众人小心翼翼的拧上水囊,坐在河边用力拍打着双腿,释放肌肉中的酸疼,一边打量着寂静空旷的四周。
河水犹如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银色缎带,蜿蜒缠绕在大地上,似乎延伸出去的每一端,都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我猜你们应该还没迷路吧?”黑色斗篷人说着话,枕着一根腐朽的枯木躺了下去。
他的高等瓦雷利亚语发音,除稍微欠缺一些当地行话和方言词汇以外,基本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都夹杂着那种低吼咆哮一般的浓重嗓音。
“只要我们沿着这条河走,就可以一路走到吉斯卡利山脉。”有人低声回答道。
“那就没问题了,至少我还走的动。”
黑色斗篷人摘掉遮挡面容的兜帽,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这里的空气让我很不舒服,似乎很压抑,好像停滞住了一般。”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让我想起了多斯拉克的先知圣殿,我被关押在那里过一段时间,那是个很大的地方,却又黑又暗,沉闷无比,太阳永远都不会照进去,像是什么暗黑恶魔的大本营。”
“你们根本没办法想象,那里曾经有许多女人长期居住,可让我,再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