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则往外走,又立马顿住,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苏大哥,我得收拾一下。劳你再等片刻。”
“不急。”苏行则点头。
周顾立马又回了房间,梳洗换衣,收拾妥当后,再走出来,已是神清气爽。
谢远与苏旭年岁相仿,但大约是因为没被酒色掏空身子,很是洁身自好,多年来孤身一人,生活规律,所以,他比苏旭看着年轻,中年也未曾发福,俊秀儒雅。
周顾见到谢远第一眼,都愣了一下,传说中的谢远,竟然显得如此年轻,要知道东宫的秦太傅对谢远推崇备至,而秦太傅胡子都一大把了,他还以为,谢远也差不多。
他规矩见礼,“晚辈周顾,拜见谢先生。”
谢远打量周顾,也讶异传闻中护国公府的周小公子是这般守礼的模样,他笑着虚虚摆手,“周小公子免礼,无需客气。”
周顾直起身,“晚辈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谢远笑,“老国公身体可还康健?一晃十几年没见过老国公了。”
“祖父身体健朗,也曾对晚辈提过先生,言先生没能留在朝中,实乃憾事儿。”周顾道。
谢远笑着摇头,“为社稷百姓者,不拘泥于朝堂一地,我留在江宁,虽远离朝堂,但也不曾离开民生百姓,不以为憾。”
周顾点头,“江宁郡在苏伯父和您的治理下,百姓安乐,欣欣向荣,着实是一个好地方。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无暴乱无流民无乞儿,百姓衣食富足,若非晚辈亲眼所见,也想不到天下竟然还有这样和乐的地方,先生所言甚是。”
“无乞儿这个,我可不敢居功。”谢远示意周顾坐,“是老苏治理有方。”
周顾很是佩服,“我也曾向苏伯父探讨后,苏伯父却说是谢先生的功劳,您二人着实谦虚。”
谢远大笑,“这个老苏!”
他转头对苏行则问:“小七近来在做什么?”
苏行则看了周顾一眼,“学掌家,学规矩。”
谢远点头,又笑了,“也难得她能安分下来踏实地学,这些年,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学了一堆,唯独规矩二字,总也不想学不想守。”
苏行则不置可否。以前她不想学,是没想着护国公府不悔婚,如今他给她请了教导嬷嬷,她不抗拒规规矩矩地学,可见是对周顾以及嫁去护国公府这件事情是有几分上心的。
谢远又看向周顾,“多年来,一直不见护国公府来人,我还以为你和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