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大婚,届时一旦你身份被广为人知,才能不会牵扯更多,背负更多,也能让自身有进有退。”
苏容颔首,“您说的是。”
虽与她所想有所偏离,但殊途同归。她自己麻烦就够了,还是不牵累护国公府了,忠臣良将难得,门楣煊赫不易守,不能毁了。
谢远见苏容与他想法基本一致,心下微松,转了话题,疑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要杀你的人是南楚王后的?”
就算是赵嬷嬷,他也查了,一直伺候太后,太后驾崩后,回江宁养老,在苏行则找上她之前,她都没见过苏容,也没与南楚王宫的人有什么交道。
苏容也不隐瞒,简略地将她救了太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远恍然,拿起桌子上的匕首,问苏容,“是这把?”
“嗯。”苏容本来藏的好好的,但今日遭遇刺杀,这把匕首也算立了汗马功劳。如今换了衣裳,这匕首再藏不住也不奇怪。
谢远点了灯烛,火光映照下,匕首上显出“回声”二字,当今太子表字回声。他道:“若论血缘,太子与你是表兄妹。”
他放下匕首,“你娘当年在大魏假死脱身,你的身份便再不宜公开,你只能是江宁郡苏太守的女儿。但没想到你娘活着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竟然被南楚王后知道了,她一边瞒着南楚王,一边派人来杀你,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你的身世,怕是早晚都要瞒不住,你也没办法如你娘所想,过平顺的日子。”
苏容蹙眉,“当年我娘活的消息,都有什么人知道?南楚王后知道,南楚王却不知道,对于我娘死在大魏,南楚王后比南楚王还上心?南楚王都不追查的吗?”
“当初由你娘的暗卫主导,我与你父亲做内应协助,可以说是做的天衣无缝。若不是你娘给先皇书信一封,就连先皇与太后也不知你娘还活着的消息。后来你娘觉得时日无多,又派人给老护国公去了信,若是走漏消息,无非是从先皇和太后亦或者老护国公那里走漏了消息,我更倾向于从宫里流出了消息。因为还在你娘活着时,便有人来江宁郡杀你娘和你,也正是因此,你娘自觉时日无多时,怕你的身份早晚瞒不住,才给你订下了护国公府的婚事儿。”
苏容点头。
“郡主虽然在书信中告诉先皇和太后不必寻他,但先皇与太后还是在与大魏事了后,暗中派人寻过郡主,后来被郡主察觉后,特意派人告知说她很好,让先皇和太后不必寻她,但大约也因此,走漏了消息,被南楚王后得知了郡主没死,费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