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后,遇到了周顾,去迎客坊又坐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晚了。”
她软了语气,给他吃定心丸,认真地道:“大哥,你真的不必担心我的,你是知道的,我有五百暗卫,都带来了。在这京城,只要不是闯了泼天大祸,我都有能力自保的。”
苏行则也明白,揉揉眉心,“我今儿是真的睡不着,本想找你说说话,进来才知道,你出去了,我就说你往日没睡这么早的,原来是不在府中。”
苏容也还不困,索性坐下身,跟他说话,“太子殿下白日里在成国公府听了夜归雪透出的口音,猜测与他有了婚约的人兴许是我,喊我去见了他一面,商议些事情。本来应该早回来的,也没想到遇到周顾守在东宫墙外,才耽搁到了这时候。”
苏行则看着她,“周顾他……找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本来应该是想问我些话,但后来又不问了。”提起周顾,苏容语气又软了几分,轻轻说:“他聪慧至极,太子都能猜出来,他也能猜出来。说放榜后,他便要去游历了。只让我陪他看了一会儿书。”
苏行则也讶异,“怎么放榜后要去游历?”
苏容将周顾的原话说了。
苏行则恍然。
苏容动手拨了拨灯芯,“大哥,他状态不太好,距离放榜,还有一段时间,你多见见他,跟他说说话,我希望他能放下,心无负担地去走自己的路,别因为我,困于自身,这不是我的初衷。”
苏行则记得瑞安王府设宴那日,周顾的状态似乎还好,只不过人沉默了些,如今苏容这样说,想必是真的不太好,他点头,“好,我会劝劝他。”
苏容摇头,“不用劝,就陪他说说话就行。想必他想听的也不是劝。无论是老护国公,还是盛安大长公主,亦或者国公夫人,包括他自己,劝他的人想必已经够多了。”
苏行则了然,答应下来,“好。”
苏容露出笑容,歪头看向苏行则,“我既收了夜归雪的聘礼,自不能辜负人家,所以,此事就拜托大哥了。”
没有得了十万兵权的便宜,还行对不起人家之事的道理。
苏行则叹气,“好,此事交给我。”
画堂的灯光明亮了些,苏容罢手,想起了什么,又问:“你给父母亲和谢伯伯去信了吗?”
“还没有。”苏行则摇头,“你应了夜二公子的婚事儿这件事儿,我觉得还是你亲自书信告知他们为好。”
苏容想想也是,站起身,摊开笔墨,“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