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
夜归雪又道:“十三岁时,答应王上与父亲,是经过我认真考虑之后,我自己做下的决定。”他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浅浅而笑,目光也温柔了些,“当时暗卫传回的关于王女的信息虽然不多,但字里行间足以说明王女是一个十分活泼灵动有意思的小姑娘。王上要为王女铺路,夜相府忠于王权,父亲与王上多年来君臣相交莫逆,为王权和南楚江山的下一任继承人顺利即位,父亲自是责无旁贷。而我,身为夜相府的人,有大哥支撑夜相府的门庭足够,我自是可以尚主。”
他收起浅笑,“归雪生来,受父亲严苛教导,本是意在将来接父亲如今的位置。毕竟大哥虽也有才,但的确不及我更为聪慧。但因得知有王女存在后,王上找到父亲,夜相府自然也有了另一种选择。父亲愿为主忠,让我尚主,而王上也愿不折我之才,辅王女共南楚社稷。我也愿以我之才,有更为广阔的天地施展,兴大楚。”
他说到这里,声音温和又沉稳,“未见王女之前,五年来,得王上培养,得父亲更为用心栽培,每逢暗卫有消息传回,王上便都会拿给我看,五年下来,虽未见王女其人,但已对王女颇为熟悉。五年后初见王女,心里只想着,我等了五年的小姑娘,终是长大了,我虽然来晚了一步,但她已自己将婚约退了,当时得她应允答应允我尚主时,只觉甚幸。”
他说到这里,看着苏行则,“苏大公子,我这样说,你可明白?十三岁之前,归雪不曾想将来妻子人选,连一个模糊的影子也不曾有,但十三岁之后,归雪的心里,只有王女,从模糊到清晰,归雪愿与她百年好合,当真做那天造地设。”
苏行则慢慢点头,“夜二公子说的如此明白,我自是明白了。”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再犀利地询问夜归雪问题,而是对夜归雪说起苏容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夜归雪静静听着,时而含笑,时而惊讶,有些事情他知道,有些事情他不知,有些事情苏容跟他提过,有些事情苏容没提,大约是做的事情太混蛋,没好意思提。
从苏行则的嘴里,夜归雪对苏容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哪怕他自诩已对苏容了解了很多,但如今发现,好像还不太够。苏容还有着他不知道的一面。
于是,这一下午,苏行则跟夜归雪说了很多,把苏容从小到大做的好事儿坏事儿混账事耍赖事都说了个遍,直到苏容找来,他才打住了话。
苏容揉着手腕,看着苏行则,“大哥,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归雪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