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静静瞧着,直到那二人走出宫门,不见人影,她才问:“那就是夜二公子与苏七小姐?”
宫女应是。
珍贵妃轻声说:“真是一对璧人。”
宫女低声提醒,“娘娘,大雪天寒,您进去吧?陛下如今正在休息。”
珍贵妃点点头,收回视线,由宫女扶着,进了御书房。
皇帝有好几日没踏足后宫了,如今见珍贵妃来了,对她招手,“这么冷的天,不在宫里待着,乱跑什么?仔细冻着。”
珍贵妃嗔了皇帝一眼,“陛下不来看臣妾,臣妾想陛下了,也不能来吗?”
皇帝很是受用,拉住她的手,呵呵地笑,“能来能来。”
有宫人递上参汤,珍贵妃亲手服侍皇帝喝汤,“臣妾知道陛下近来心烦,臣妾担心您的身体,待您喝了这碗汤,臣妾就走。”
皇帝拍拍她的手,“不急,你陪朕说会儿话。”
珍贵妃抿嘴笑,“陛下不是刚跟外甥女说完话吗?”
提起苏容,皇帝收了笑,对她问:“你刚刚看到苏容了?”
珍贵妃点头,“臣妾不巧,来得晚了,就瞧见一眼,她与南楚夜相府的二公子共撑一把伞,远远看来,真像一对璧人,瞧着赏心悦目极了。”
皇帝道:“你也这么看?”
“什么叫臣妾也这么看?”珍贵妃不解,“还有谁也这么看?是陛下您?”
皇帝叹了口气,“南楚王一直对朕不满,堂姐当年想必也是怨朕的,京城距离江宁郡不过千里,她在朕的脚下,生活了七年,朕却一直不知她还活着,她故去后,她的女儿又继续生活了八年,直到她今年来京,朕才知道她的存在。若是能更早一些……”
更早一些什么,皇帝住了口,没说,但珍贵妃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更早一些,可以宠络掌控在手,心也会向着他。不像如今,苏容已被养成了这般不好掌控的性子。
她轻声细语宽慰,“陛下勿忧,您要仔细龙体,臣妾还指望着陛下呢。她是郡主姐姐的血脉,必不会对大梁的社稷不利。”
“这倒是。”皇帝将她揽在怀里,拍着她肩膀,“朕知道。”
出了皇宫,苏容与夜归雪上了马车。
苏容对夜归雪道:“先送你回成国公府。”
夜归雪看着她,无奈地道:“应该先送你回沈府,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这等小事儿,当该我多照顾你。”
苏容眨眨眼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