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的困意醒了一大半,从床上坐起身,摸着下巴琢磨。
这事儿也是他没想到的。
张茂竟然要投靠他主子?是真投靠,还是假投靠?是想借由投靠,来拖延想法子获救?还是真的怕死?为了自己活命,别的什么都不顾了?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困的不行,对宁泽摆手,“这样,先别管了,等我姐回来再说。”
宁泽问他,“你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看?我也做不了主。”凤凌说完,又躺了回去,打了个哈欠,挥手,“别吵我,困死了,我要睡觉。”
反正张茂又跑不了。
宁泽点头,“好吧,那你睡吧!”
他转身走出凤凌的房间,轻悄悄地为他关好房门。
苏容并不知道张茂被绑进南平侯府的暗牢后,有了投靠他的想法,她与凤凌分开后,便带着人一路追查了下去。
南平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她沿着冀北方向,追查出百里后,累了,在一处城镇的客栈落宿。
夜半时分,客栈内来了一行人,为首一位年轻的黑衣公子,没怎么声张,带着人静悄悄地住进了客栈。
苏容在外面,睡意浅,听到动静,便起身下床,靠在窗前向外瞧了一眼,因夜太黑,看的不是十分清楚。
待人住下,没了动静后,扶舟的声音在苏容门外低声响起,“主子,要属下查查这一行人吗?”
“查。”苏容转身回了床上。
扶舟应了一声是。
半个时辰后,扶舟又回到苏容房门外,用更低的声音说:“主子,属下查清楚了,刚刚来的这人,竟然是冀北平西将军府的三位公子,庶出,张运。”
苏容“哦?”了一声,坐起身,下床打开房门,让扶舟进屋说。
扶舟关上房门,压低声音说:“这一行人人,具体为什么而来,时间太短,还没查清楚。主子,要现在动手吗?”
抓了张茂,若再抓了张运,手里的底牌,便更多一张。
苏容回忆关于在东宫太子书房查看的关于冀北平西将军府的卷宗,张平与他的儿子女儿们,都有详细的记载,这张运,虽是庶出,但却是一个狠茬子,对比张茂这个嫡子,他反而要更狠得多,平西将军府有很多阴暗的阴私,暗中的很多事情,张平大多数都是交给张运来做的。
不得不说,张平是一个很御下的人,对于他的儿子们,他也很会用。每一个儿子,他都拿捏着性情,做其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