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说要出去游历三年,老护国公乐意纵容,他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他早先试探过苏容,觉得他去南楚做王夫最好,能让大梁与南楚的关系绑在一起更牢固,但苏容那小丫头看起来心意已决选了夜归雪,他也只能作罢,如今嘛,大梁若是有周顾这么个能臣,他也是真高兴。
张平的叛乱解决后,大魏若不犯境不打起来,论功行赏时他也得想想,给周顾什么赏。或许,不用他想,燕回声便已想好了。
他至今还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周顾游历后不回来了,而苏容跟夜归雪悔婚又重新选了周顾。
皇帝脑子乱七八糟想一堆事情时,便听人禀告,太子与苏七小姐求见。
皇帝立即说:“快请!”
燕回声与苏容一起进了养心殿,皇帝没有如往日一般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桌前,见二人进来,他笑得和蔼地对苏容摆手,“无须多礼,快起来。”
余安带着人摆了作为请燕回声与苏容坐。
苏容行礼行到一半,虽然皇帝摆手,她依旧将礼行完,才笑着起身,坐去了椅子上,关心地问:“陛下身体可大好了?”
“哎,你这丫头,与你表哥亲近,与朕却这么生疏。”皇帝无奈,“你喊朕舅舅就是了,以后不许喊别的。”
苏容从善如流,“好,舅舅,您身体可大好了?”
皇帝只要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皇帝,她该敬重,还是要敬重的。
“好的差不多了。”皇帝满意地笑,“朕听说了你此回离京在外的事儿,朕要多谢你,张平那狗东西,暴毙得好。”
苏容莞尔,“大梁无内忧,对我多余回南楚也有利,帮大梁,就是帮我自己。舅舅不必客气。”
皇帝大笑,“话是这样说,但该谢也还是要谢。你想要什么?朕看你首饰不多,这样,朕给你钥匙,你去朕的私库挑几件首饰吧?”
苏容拿出皇帝给的“如朕亲临”的令牌,“舅舅已给过我好东西了,这个比首饰可贵重了千万倍,而且,还有三十万兵马大营借我,我没那么贪心,可不敢再占舅舅的便宜了。”
皇帝畅怀地笑,“这令牌只在大梁有用,到了南楚,可就没用了,三十万兵马借你,朕说实话,本来也舍不得,但奈何大梁国库确实养不起这许多兵,借由你手养兵,被你所用,也是两全其美。朕给你首饰,你就收着。否则朕也不知再给你什么了。就算你不立如此大功,你是朕的外甥女,朕给你几样首饰,也是应该的,哪里就能说你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