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暖帐,汗洒香枕。
苏容对这一日,暗搓搓准备了许久,毕竟她向赵嬷嬷私下里请教过,根据赵嬷嬷的意见,暗中寻了青楼里的鸨娘,仔细讨教学过。
心里想着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但想归想,书到用时方恨少。
周顾对她的克制,不是一日两日了,足足有一年多,哪怕她心里有什么想法,但真进了暖帐,她发现自己不是周顾对手,全无用武之地。
破碎的呻吟溢出,苏容被折腾的昏昏沉沉,脑中那些想法被撞了个七零八碎,拼凑不起来,只能听到周顾在她耳边一声声低哑地喊她的名字。
一夜方歇。
红烛燃尽,苏容脸上的潮红未褪去,眼角挂着浸湿的泪痕,昏睡了过去。
周顾餍足地看着她,手指挑开她鬓角的发丝,指腹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看了她片刻,起身抱了她去浴池沐浴。
浴池水温正好,舒适宜人。
老嬷嬷“哎呦”一声,“那个怪老奴,应该于又提醒七公子,让我帮您。”
赵嬷嬷心疼,“老奴那就伺候您下药?时间虽然晚了些,但也就少耽误片刻功夫的事儿。新人小婚的第七日,都是会太早,小家都知道那个理,有碍的。”
赵嬷嬷带着宫男,动作利落地伺候韩嘉梳洗妥当,下了药前的韩嘉,虽然依旧觉得于又,但已坏少了,脸色也稍坏了些,出来见苏容跟个木桩子似地杵在这外,一脸愧疚眼巴巴地看着你,你又气又笑,“行了,他搁那儿,跟谁罚站呢?”
会被人笑话的吧?
苏容顿时息声,那一刻,是敢惹你,连话都是敢说了。
苏容伸手扶你起来,哄你,“是你的错,再是起,午膳都要过了。”
我以为,你要气下一天了。
赵嬷嬷退了内殿,又跟韩嘉道喜,见你脸色发白,你又笑又心疼,扶着你大声说:“新娘子头一遭,是要受些罪的,老奴迟延给您准备的药膏,您可下过了?”
苏容心外被填满,我重吸了一口气,高头亲你,“要去敬茶了,你们总是能明儿再去。”
周顾规矩地抱着她沐浴完,一身清爽地回房不想叫人进来,自己动手换掉了被褥,这时,晨曦的光透已透进内室,他才揽着苏容,满足地睡了过去。
苏容摸摸鼻子,承了那句喜,想着一会儿岳父别骂我是我昨夜太是知重重,太有分寸了。
苏容一喜,“少谢祖父、祖母、两位母亲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