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反正反正我们是受了汪捕头吩咐。我们是平头百姓,大字不识,也不懂什么王法,更不知县衙监牢哪些人不能进。汪捕头既然有吩咐,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只能听话。”
“堂尊,卑职也以为这些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主薄蒋韫忽然拱手道:“既然宋牢头也说是汪捕头指使,那么此案的关键应该就是汪捕头。眼下汪捕头失踪,嫌疑人不在,也就无法继续审下去。不如先派人找寻汪捕头,等找到他之后,再当面对质?”
魏长乐瞥向蒋韫,反问道:“蒋主簿,如果汪捕头就此失踪,再也找不到,这件案子是否就审不了?”
“那倒也不是。”蒋主簿有些尴尬,躬着身子笑道:“不过擅闯监牢,那是死罪。如果汪捕头是主谋,那么这些人就只是从犯。他们受唆使,罪责肯定是有的,但从犯还是罪不至死。”
魏长乐道:“本官刚刚上任,这第一把火总不能就这样灭了。第一桩案子,无论如何也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堂尊大人接下来还要使出什么手段。
“屠亥言辞经不起推敲。”魏长乐指着屠亥道:“此人定然是欺瞒本官。如不用刑,恐怕也是不能招。而且此人带着一群凶汉入狱,那是要对本官不利。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本官的四肢都要被他们打折。对了,屠亥,你先前拿的匕首在哪里?”
屠亥就担心魏长乐提到匕首,闻言更是心惊,趴在地上不吭声。
“彘奴,帮他找一下。”
彘奴径直走过去,也不客气,先是在屠亥身上搜找,没能发现匕首,又找了两个人,终于从一人怀里找到匕首。
“藏匿凶器,有种!”魏长乐起身缓步走到那人身边,从彘奴手中接过匕首,手指轻抚匕刃,却猛地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扎在了那人的肩头。
那人惨叫一声,魏长乐却已经拔出匕首。
那人肩头喷血,捂住肩头躺在地上惨叫。
在场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
“看看这把匕首,如此锋利。”魏长乐走到屠亥面前蹲下,问道:“屠九爷,你带这把匕首过来,是想弄死我?”
屠亥颤声道:“绝绝无此心,只是防身之用。”
“还是嘴硬。”魏长乐摇摇头,吩咐道:“看来不用刑还真不成。”回头道:“丁县丞,找几个会打板子的衙差过来吧。”
丁县丞尚未说话,就听门外一个声音道:“回禀堂尊大人,今日本来没有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