苾鸾,那么契苾鸾的家人自然被囚禁在极为隐秘的地方。”
“我潜入过马靖良的宅子,也派人暗中找遍山阴诸多地方,都是毫无线索。”傅文君神色也是凝重,“如果他的家眷被送到太原秘密收监,要找到更是难如登天了。”
魏长乐低头沉思,猛地抬头,道:“师傅,有没有可能家眷就在那些和尚的手中?”
傅文君扭头看了魏长乐一眼,也是低头沉吟,随即微微点头:“有这个可能。”
“所以只要找到那些和尚的巢穴,就可能救出契苾鸾的家眷。”魏长乐目光坚定:“为了恢复契苾鸾的自由,咱们也要将那些和尚揪出来。”
回到山阴城,魏长乐并没有直接回衙门,而是到了马靖良的宅子。
城中有军营,是城兵驻营所在,但马靖良却很少住在军营,而是住在城东一处大宅院内。
魏长乐倒没有直接冲进府内,通禀过后,一名兵士领着魏长乐来到正堂。
一身便装的马靖良背负双手,盯着魏长乐走入大堂,神色淡定,很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事?”
魏长乐却是一屁股在边上的椅子坐下,上下打量马靖良一番,笑道:“散校郎不愧是名门出身,不动如山,我很钦佩。”
“什么意思?”
“今日见到我,不觉得奇怪?”
“为何要奇怪?”
魏长乐微微一笑,道:“这里没有别人,咱们就不必绕圈子。马靖良,你是否很想让我死?”
马靖良死死盯着魏长乐,半晌过后,才面无表情走到魏长乐对面,也坐了下去。
“这个世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马靖良平静道:“人有人为恶,鬼有鬼作怪,无一处是净土。但无论是人是鬼,一旦越过边界,都会灰飞烟灭。”
魏长乐凝视马靖良,问道:“你这是教我道理,还是在威胁我?”
“仅仅是让你知道不该做什么。”
魏长乐双臂环抱胸前,盯着马靖良问道:“昨晚我出城巡视民情,遭遇马匪袭击,差点死在那边,不知散校郎可知晓?”
“知晓又如何?”马靖良淡淡道:“你是山阴县令,保县安民是你的职责。山阴被称为千匪之境,你要保命,就该先将那些山匪都剿了。”
魏长乐叹道:“你和手下兵丁吃着百姓的血汗粮,明知有匪,却岿然不动,也不知道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吃的是朝廷的粮,职责是为朝廷守卫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