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伤到你。”
“本来我是准备派人将军报送去太原,当师傅上次说过,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魏长乐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塔靼人如果不甘心,明年开春再次南下,到时候我们绝无希望顶住。我想回趟太原,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们整军备战,做好迎敌的准备也就罢了。但他们若是想放弃山阴甚至整个朔州,山阴这边也要尽快做出决策,看看是否需要真正撤离。”
傅文君正色道:“这确实事关重大。如果没有那座金矿,我断定他们很可能会直接放弃朔州。但有金矿存在,那些人是什么心思,也就不好判断了。”
说完,她想到什么,犹豫一下,才道:“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你为难。”
“师傅这是说什么话?”魏长乐立刻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为难不为难,只要我能做到,为师傅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皱下眉头。”
傅文君轻柔一笑,眸中带着一丝暖意,道:“我是想替甘家求情。”
“我知道。”魏长乐神情肃然,道:“其实我也不想为难甘家,但此番甘修儒充当内应,那是孤注一掷,将整个家族都赌了上去。”
傅文君轻叹道:“你是否怀疑他的家眷也有内应?”
“我不知道。”魏长乐很诚恳道:“但如果不是我们早有准备,山阴城确实会毁在甘家手中。师傅,城破了,会有无数人死在塔靼狗的刀下。”
傅文君微点螓首,神情带着一丝苦涩,“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之前去过甘家,询问了一些情况。甘家老小确实不知道甘修儒暗中与塔靼人来往,得知情况,也是如五雷轰顶。”
“他没有送走家眷,明面上似乎是在取信于我,要与我共进退,但实际上是取信塔靼人。”魏长乐也是感慨道:“如果城破,塔靼人见他家眷都在,确实会相信他一心投靠塔靼。”
傅文君苦笑道:“他是想为父亲报仇!”
“师傅,甘修儒的动机是否真的是这样?”魏长乐带着一丝狐疑问道。
傅文君反问道:“你觉得他另有所图?”
“也不是。”魏长乐道:“他临死之前,自称就是西王,你觉得是真是假?”
傅文君若有所思。
“如果他真的是西王,事情倒还简单。”魏长乐凝视傅文君,“西相死在悬空寺,如今西王也死了,即使还有残党,群寇无首,那也掀不起大浪。我只担心他临死前还在掩护西王,那山阴就始终存有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