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风骚的女人,我的茶你肯定是不会喝的。”
她袅袅走到魏长乐对面,依然是跪坐下去,看着魏长乐道:“师父在五年前已经遇害。”
魏长乐敏锐捕捉到,白菩萨说的是遇害,而不是去世。
“发生了什么?”
“公子可知道青萝是哪里人?”
她自称青萝,似乎是以世俗身份与魏长乐交流。
魏长乐摇摇头,心想天大地大,我哪里能知道你什么来路。
“我是云州人。”白菩萨此刻目光清澈,看上去异常干净:“云州珙县人!”
云州?
魏长乐立刻问道:“难道你也是从云州逃难过来的难民?”
“七年前云州被破,割让给了塔靼。”白菩萨道:“一开始遭殃的还只是云中城的百姓,很快就开始蔓延到整个云州。”
“云州虽然割让给塔靼,但那些畜生只当云州是他们的牧场,百姓成了他们的猎物。他们将云州百姓列为最低贱的奴仆,随意砍杀。”
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往事,这俏尼姑显出痛苦之色。
魏长乐神色凝重,虽然他不一时无法确定白菩萨到底是何自己说真话还是在演戏,但塔靼人在云州为恶,他却是很清楚。
“云州的塔靼驻军时常狩猎,他们以村落为目标,狩猎百姓,攀比谁砍的人头多。”白菩萨平静道:“我记得那是六年前冬天的一个晚上,一队塔靼骑兵突然出现在我们的村落,那年我十七岁!”
魏长乐此刻的神情也变得平和,一言不发,仔细聆听。
“到处都是哭喊声和惨叫声!”白菩萨香肩颤动,却还是竭力保持平静:“眼前都是大火,都是四处逃窜的百姓,还有挥舞着马刀的恶魔!”
如果这是真的,魏长乐知道白菩萨此刻在心理上其实再次遭受了一次屠杀。
“爹爹拉着我逃命,后面有骑兵追,村边有一处池塘,结了厚厚的冰。”
白菩萨微抬头,望着那面绘有万圣朝佛的屏风,似乎在诉说,又似乎在自语:“靠近岸边的地方平日有人取水,所以冰面很薄,爹爹砸破了薄冰,将我推进了冰窟窿里!”
魏长乐神色愈发凝重。
他知道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塔靼骑兵屠村,见人就杀,只要是活的就肯定逃不了。
白菩萨当时十七岁,本就是青春妙龄,再加上天生绝色,一旦被塔靼骑兵发现,一刀被斩杀反倒是最幸福的结局,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