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罪名扣在白胡子身上。不但能杀我,还能给自己创造立功的机会,这还真是一举两得了。”
傅文君打量魏长乐两眼,轻叹道:“看来那些流言果然是假。”
“什么流言?”
“太原传开的流言。”傅文君含笑道:“都说魏总管膝下三子中,你魏长乐只知逞勇斗狠,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最不讨魏如松喜欢。魏如松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说你是没有脑子的莽夫,说这话的人看来才是真的没脑子。”
魏长乐笑道:“师傅这是在夸赞我?”
“不过是事实而已。”傅文君感慨道:“其实得知你是魏氏二公子,还跑到山阴赴任,我就有些奇怪,魏总管怎会同意你来山阴为官。马靖良并不是善茬,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味逞勇斗狠的莽夫,怎能是马靖良的对手?”
魏长乐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师傅,对不起!”
“为何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归云庄今晚也不会遭此横祸。”魏长乐诚恳道:“你们是受我牵累。”
傅文君摇头道:“你错了。刚才你也说过,马靖良视我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今日不动手,迟早也会这样做。你的出现,无非是让他提前行动而已。”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们云州勇士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早也做好了应对准备。”
魏长乐立时便想起那几口大黑木箱子。
“不过这次马靖良仓促报复,却也是暴露了一个大破绽。”
傅文君看向魏长乐,问道:“什么破绽?”
“和尚!”
“哦?”
“师傅,马靖良在山阴快三年了吧?”
傅文君点头道:“是,再有两个月便是三年了。”
“师傅,我记得你说过,马靖良是马存坷的侄子,在河东马氏中算是后起之秀了。”
“确实如此。”傅文君道:“河东马氏人丁兴旺,乃是河东望族,首屈一指的门阀世家。只不过马氏子弟多的是纨绔之辈,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并不多。马靖良自幼读书习武,很受马存坷的喜爱。马靖良很早就在河东步军中历练,一直得到马存坷器重提拔,二十多岁就坐上了步军都虞候的位置,凭心而论,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
魏长乐笑道:“如此人才,为何会沦落到山阴担任一个小小的散校郎?”
“因为他在军中鞭笞部下,用刑过重,打杀了一名兵士。”傅文君道:“事后是马存坷向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