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凑够一百块钱。
回家的时候,肖正平割了两斤肉,又买了酒和花生米,说辛苦了两天,想请他俩喝顿酒。
两人自然是欣然同意,一路说着笑着就回了樟树垭。
回到肖正平的家,张狗子择菜洗菜、炎婆娘剁柴烧火、肖正平则掌锅铲,三个人配合得简直行云流水,没多大一会儿就做了四个热菜一个凉菜。
饭做好之前,秀叶也回来了,进门看见张狗子和炎婆娘,肖秀叶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其实小的时候,秀叶和炎婆娘也熟,那个时候陈炎和大哥一块儿念书,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哥哥。
后来两人都没念书了,在队里劳动了两年,吃不起那个苦就开始混日子。
本来这两人还只是游手好闲,就算干不了力气活,倒也不惹人讨厌,直到张狗子加入进来。
张狗子其实不是本地人,他是他爹病死之后跟着他妈改嫁过来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染上的一身臭毛病,久而久之就传给了大哥和陈炎。
秀叶是个懂礼貌的孩子,尽管内心一万个不乐意,她还是忍了下来,跟两人打过招呼后,她便在“饭桌”旁坐下来。
“叶儿,”肖正平先给秀叶递上碗筷,“你别管我们,吃饱了就去做功课,我们仨喝点儿酒。”
说罢,他取来三个酒杯,一一满上。
三人举起酒杯,碰了一个,喝完之后炎婆娘刚要夹菜吃,肖正平把空杯子又给满上了。
“哥儿们,今天这顿酒呢,算是我给你俩赔罪。”肖正平一边倒酒一边说,“你俩也看见了,叶儿还得念书,往后还得念高中念大学,叶儿这么用功,我不能拖她后腿啊!所以往后玩儿牌喝酒,你俩就别叫我了。”
倒完酒,肖正平把杯子又举起来,其他两人见状,不得已又跟肖正平碰了一个。
“另外呢,我还想劝劝你们,”刚喝完,肖正平又倒了一圈,不仅是张狗子和炎婆娘,连秀叶都看呆了,“老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是没爹没妈,可你俩有啊,爹妈年纪都大了,还是让他们省点儿心吧。”
说完,肖正平又举起杯子,这回没等他俩来碰杯,肖正平就一口干了。
炎婆娘害怕肖正平又倒酒,赶紧伸出手按在酒瓶上,“平子,你干啥啊?想灌死我俩啊!”
“呵呵,我这不是觉得对不住哥儿们吗,反正我话是说到了,你俩能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的话,喝完这顿,咱哥仨就分道扬镳,各过各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