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狗子的车,现在就放在肖正平家院子里,肖正平说回头去县里找找,等找到零件了再帮他修。
张狗子的人,现在也在肖正平的院子里,虽然对他的誓言肖正平很是怀疑,但张狗子确实发了誓,再也不去找老叶,并答应跟着炎婆娘干。
就在肖正平苦恼让张狗子加入究竟是对是错的时候,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走进他家的院子——胡山川。
胡山川依旧顶着那顶他在大锅饭时代就顶着的蓝布帽子,外套也像他在大锅饭时代一样地披着,他站在肖正平家的院外,先是安安静静地把院子打量一圈,被肖秀叶发现之后才开口打招呼。
“山川叔,你咋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呵呵,平子,这个家越来越像样子了哈,不错,不错。”
“还不是老样子,也多亏大家照应,家才没有垮。哎,叔,说起这个家,我还真想请教请教您。”
这个时候,肖秀叶已经搬来椅子,顺手还递给胡山川一杯茶。
“哎呀,挣钱了连说话都不一样,还请教,说吧,请教啥?”
“我寻思着把这房子翻修翻修,最好推倒了重新修,就是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您不是有经验吗,找个时候帮我算算呗。”
“这事儿好说,回头我就给你算。嗯,平子,今天我特意过来,是有事儿跟你说。”
“呵呵,叔,我知道啥事儿,骡子和牛的钱该给了,对吧。”
“哎,支书那个人,想要钱又不敢自己找你,我跟他说了,说平子是个守信用的人,不能忘记这事儿,哪怕这次没给,也可能是遇到难处了,咱们缓个个把月的也不是啥大事儿。可他~~哎,没办法,只好让我这个会计当这个坏人了。”
肖正平看着胡山川一脸委屈的样子,活像他真的在替自己着想一样,实在憋不住想笑,可是他憋住了。
“叔,这事儿我正想去找支书说说,还真被您说着了,我有难处。想必你也看到了,咱山上今年没啥菌子,我跟炎婆娘收了两个月,凑到一起才卖几百块钱。你看队部能不能再宽限宽限,再给我两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咱们可以算利息,连着前面四个月一起算利息,我保证两个月之后连本带利把所有钱都还上。”
“哎,”胡山川摇了摇头,“平子,支书这个人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是我个人借你的钱,你要宽限多久都行。可这是公家的钱呐,是支委会答应卖给你的,你说你要是还不上,大家伙儿能干吗?”
“也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