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今天就把承包款付上,可是胡会计,我山头上的损失你得给我补回来,一棵木头都不能少。”说完,肖正平把自己原本租牲口棚和烤烟炉的钱拍在桌上。
在场的人没几个见过那么多钱,顿时对着那一沓沓厚厚的钞票看得出神。
胡山川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气焰,只是不停把眼睛看向邹树生或是陈金山,指望他俩帮自己说句话。
陈金山的话已经说在前边,这件事他只当是不知道,而且他也劝过胡山川,是胡山川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所以此时陈金山完全就是抱着一副看笑话的态度。
邹树生环顾四周,见没人打算发话,便拍了拍肖正平的手背,“算了,平子,咋还没完没了呢?你不是来谈牲口棚的事儿吗,咱早点儿把这件事翻篇,早点说正事儿。”
“叔,不能算,今天算了明天又指不定出啥幺蛾子。这样,我也不是不讲理,后山我承包了,你们去各家各户帮我做功课,另外,咱们再签一个补充协议,鉴于山头上的木材砍了那么多,你们得折价算在承包款里面。”
“你~~你这不是跟我们出难题吗?”
“哼,给你们出难题的不是我,是胡会计。反正今天我的承包款带来了,后山我承包定了,至于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儿。”
“那你还想不想租牲口棚啦,你要这么为难我们,我看租牲口棚的事儿就算了。”
肖正平这时站起身来,冲着几位领导扫视一圈,随后冷笑道:“树生叔,金山支书,我肖正平干啥事都是行得端坐得正,牲口棚我想租,后山我也承包,我还想把大队的大烟炉租下来。这本来是对大家都好的好事儿,如果你们因为你们自己出尔反尔而拒绝租给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我想请你们好好看看自己,你们哪一个不是五六十岁的长辈?几个长辈在一个晚辈面前玩儿心眼,你们也好意思!”
说罢,肖正平一把抄起桌上的钞票,然后大步走出队部大门。
肖正平最后那番话掷地有声,可是只要稍微明点儿事理的人都能听出来,他那番话是说给胡山川听的。
几天之后,邹树生带着陈金山来到肖正平家,一同带来的,有一份租赁合同和一份承包合同补充协议。
其实肖正平已经知道邹树生这几天正在跟后山的几户人家商讨承包的事情,因为大伯二伯还有戴雪梅家就在承包的范围里面。
所以当邹树生和陈金山走进自家院子时,肖正平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叔,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