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经常都是模棱两可,有什么事老是把自己当做旁观者,有的时候肖正平甚至都觉得这个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而最让肖正平恼火的,是他根本摸不清这个人的立场。
就好比现在,明明朱安国在场,他不但不帮着朱安国劝架,反而还坐在一旁袖手旁观,而等自己一现身,他就过来献殷勤,就好像他站在自己这一边似的。可是每当自己和朱安国对立时,他就会和朱安国站在一边,一个明一个暗地给自己挖坑。
肖正平伸出手掌,示意陈爱民先别说话,随后拉着戴雪梅走出办公室。
“咋的啦?”肖正平问。
戴雪梅叹了口气,“还不是铺货的事,他说咱们私做主张,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尤其是经历过辉煌的集体经济时代的大学生,骨子里的那股傲劲儿非比寻常,肖正平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
肖正平拍拍戴雪梅的肩膀,“这趟辛苦了吧,成果怎么样?”
戴雪梅摇了摇头,“除了吴经理,都不怎么看好,主要是咱们包装太差了,都说像吊水瓶子,散装酒倒还行。”
“嗯,包装的确是个问题,好,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范长风交给我,今天我就好好给他上一课!”
说罢,肖正平轻轻扳过戴雪梅的身体,又朝值班室的方向轻轻一推,待戴雪梅离开之后,他便转身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范长风还是一脸彤红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朱安国一个劲儿地给他说好话,陈爱民见肖正平走进来,又靠过来问道:“戴副科长走了?对对对,这个时候她还是不在场的好。”
肖正平再次不耐烦地扬起手,制止了陈爱民的话,随后抬眼看向正怒目瞪着自己的范长风。
“范科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
肖正平刚问出一句,范长风就像故意等着似的,一下子就爆发了,“肖正平,你算什么东西!有几个钱了不起是吧!别以为场子让你承包了你就能胡作非为,在鹿场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朱安国赶紧把范长风拉坐下来,解释道:“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件事儿是经过我们讨论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范长风立马转过头,又朝朱安国吼起来,“场长,我范长风好歹也在鹿场干了十多年,也给鹿场争过光,怎么,现在鹿场搞不起来赖我是吧!来了个有钱人就一脚把我踹开是吧!我告诉你,我范长风大学文凭,组织上的奖励多的是,不是离了鹿场就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