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瞥了肖正平一眼便离开了。
男人一离开,肖正平立马指着门口轻声问道:“这个人是谁?”
“一块儿做生意的兄弟呗。”
“兄弟?我也是你兄弟,可我没见你跟我这么客气说过话。张狗子,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咋回事。”
“你知道还问我!行了,平子,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放心,我再干几单,赚够钱就不干了。你听我说,这儿的事谁都不要说,你就当不知道。今天你就先回招待所吧,明天我请你吃饭,还在国营饭店,到时候咱们边吃边说,行吗?”
张二栓一边说着一边搭着肖正平的肩膀往门外走。
把肖正平送出屋后,他再次叮嘱了一句,“跟谁都别说。”
肖正平此时也无心劝说张二栓,因为他很明白张二栓此时的状态,就像他在大学沉迷游戏一样,张二栓已经沉迷进去,这种时候他是听不进去任何劝的。肖正平的目的只是弄清楚张二栓在干啥,在弄清楚他在干啥的同时,提醒一下他。现在,张二栓显然知道自己在干啥,肖正平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更何况此时还有“祥哥”这个“看门狗”,为了张二栓的安全,肖正平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张狗子,你明天最好能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要不然等你死在这件事上,尸都没人帮你收!”肖正平咬牙切齿扔下这句话就下楼了。
......
第二天一早,肖正平和戴雪梅吃了两个馒头就直奔县玻璃厂——事情他已经托朱安国打过招呼,这次过来就是商量开新模的事情。
玻璃厂可是红火单位,主要做窗户玻璃,前些年应县里的要求,从别处借来模子,开始给鹿场供应酒瓶。
其实肖正平猜得没错,这套模子就是医用吊水瓶的模子,连橡胶嘴都是进的现成的。
后来玻璃厂自己拓展业务,从省城接来一个农药瓶的业务,又开始生产农药瓶。
农药瓶的品类只有两种,一种大的,装敌敌畏的,跟酒瓶差不多大小。还有一种小的,装除草剂的,只有农药瓶三分之一大。
因为农药瓶的供应量大,玻璃厂就特意新开了两组模子。
这些年,玻璃厂就靠着这些东西,一直稳居县里纳税大户的前几名,来自地区和县里的奖励也是数不胜数。
厂里安排了专人接待肖正平两口子,态度倒是客客气气的,没有任何让肖正平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对于肖正平提出的要求予以了非常干脆而不失礼貌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