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坤国叹了口气,“哎,找了,还是我帮他找的。何永富以前是卖给夏老板,后来是卖给胡山川他小舅子,现在这两人一个不来,一个来不了,他现在也在发愁哩。”
“他就不会去县城里卖?国营饭店,那么多小饭馆儿,只要他愿意干,总能找到销路的。”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两台车你想往哪儿跑就往哪儿跑哇,他要是能想到办法,还不早就开干了?平子,我可是听说里面的几个乡镇都还没动静呢!”
大伯这话的意思很清楚,当年他肖正平可是靠着那些个乡镇的菌子才发的家,现在就算跟曹元奎何永富过不去,也不能不为里面几个乡镇着想。
本来肖正平是铁了心不想去管这些,可一想到当初那位赤着脚追自己车的汉子的身影,他就犹豫了。
寻思片刻后,肖正平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炎婆娘你要是有时间,就跟二伯去收,夏长勇现在不来了,你可以去县城卖,记住,优先德贤宾馆。国营饭店那儿,你可以吊一吊吴向阳的胃口,你得让他明白,咱理会他是给他面子,没有他咱的东西照样能卖出去。嗯,先收着看,实在卖不完,二伯你就烘干,等菌子过季了再卖给德贤宾馆。”
不等陈炎答应,二伯便拍手大笑,“行,大棚这边有正文儿两口子,他们要是有需要,咱们正好可以去县城买,就这么干!”
......
七月底,胡山川回来了,一同来到樟树垭的,还有对他的处理结果。
由于尚未立法,胡山川的行为无法定性,只不过因为涉及金额过大,上级给予撤职处分,另外没收砍伐树木和买卖野生动物的所得财款,还处了个五百块钱罚金。
倒是胡山川他哥胡山海以及相关人等,涉及到行贿受贿、以权谋私等罪名,分别处以双开和三年到七年不等有期徒刑。
肖正平一早就得到消息,由于害怕胡山川去大伯家或是岳丈家去闹,他提前回到家。
跟他预想的一样,胡山川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老婆来到家里大骂。
这回胡山川算是撕破了脸皮,啥话都能骂出口,连带着肖正平死去的爸妈也没放过。
肖正平也不急,把家里那把修复过的豁口柴刀往院门口的门柱上一剁,随后搬来把椅子、端了杯茶,笑盈盈地看着这两口子撒泼。
肖正平有话在先,只要在院外面,胡山川爱咋骂就咋骂,可如果胡山川胆敢跨进院门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用柴刀剁死他俩。
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