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平点点头,“没错,可以说一开始这件事的结局就已经定了,我不过就是想尽力避免这件事发生而已。”说罢,肖正平走到李水全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舅,你现在该明白了吧,这些人的死活我根本不在乎,我干这些事儿不过就是不想沾这个锅而已。”
李水全摇了摇头,朝肖正平伸出一只大拇指。
看着落后的人已经不多了,肖正平拍了拍李水全的肩膀,冲众人说道:“走吧,开大会去,看看我这个诸葛亮能不能舌战群雄。”
......
其实一进入礼堂,肖正平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礼堂里面有太多陌生的面孔。
以前在队里,大部分人还会念及死去的爹的情分,对自己要客气一些。而其他两个队的人最多就是认识自己,根本没有情分可言。当初决定不再在村里收山货,说自己坏话的大部分也是其他两个队的人。
此时人们已经把整个礼堂挤满了,只有最里面的角落里还有几个零散的位置,肖正平只好带着媳妇儿几个人朝角落走去。
当他从人群前经过时,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他也能感受到那些充满嫉妒和怨愤的眼神。
曹元奎、邹树生、李文元坐在主席台上,约莫着人到齐后,邹树生示意人群安静下来。
接着曹元奎开了几句玩笑,随后步入正题,先是把其他地方办砖窑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曹元奎说得很详细,从购买二手制砖机到申请乡里的补助等等,基本是事无巨细,当然,除了制砖成本、销售成本和运输成本。
前前后后,曹元奎一个人差不多说了个把小时,期间还不时开一开参会熟人的玩笑,把会场的气氛搞得其乐融融。
好不容易说完,曹元奎便把话筒交给邹树生,问他有没有啥要补充的。
肖正平原本以为借着这个机会能让邹树生替自己把话说出来,这样倒省去自己一些麻烦。可谁知邹树生接过话筒之后,大概是不想当那个罪人,最终犹犹豫豫,始终还是没把实话说出来。
看着邹树生坐在台上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一些毫不相关的话,肖正平只好又把希望放在旁边的李文元身上。
哪儿知道李文元也只是一个劲儿地鼓掌和大笑,看那样子,似乎根本不打算去接话筒。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肖正平实在忍不住,便站起身打算台上的邹树生。
“邹主任,我想说几句话,可以吗?”肖正平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