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是不是要挟,肖正平不关心,不过她说的话,肖正平放在了心上。
没错,经过这次事件,县里领导对自己和鹿场的看法将会大打折扣。唐汇东已经放出话了,如果鹿场处理不好,县里很有可能不等合同到期就一脚将自己踢掉。
肖正平估摸着事情不会像唐汇东说的那样严重,但自己“敢想敢干”、“开先例承包鹿场”的“明星效益”将就此消耗殆尽。往后别说是贷款,估计好脸子领导都不会给几个。
想着想着,肖正平又愁上了,余敏显然了解过鹿场的情况,但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她说光是赔偿和整顿就会花光所有积蓄,可是她不知道只是医疗费和赔偿款,鹿场就已经掏光了所有底子。而接下来的整顿和恢复生产,根本还无从谈起。
回到鹿场的第二天,调查组领导就在电话里通报了调查结果。
黎援朝等四个人基本没有抵抗,将事情的前后全盘托出:
事发前一天的晚上,另外三人中的其中一个带着朋友偷摸喝酒,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临走时,一个人抱着吃剩的食物残渣离开,经过酒缸时,因为喝大了没站稳,把一兜子食物残渣掉进酒缸里。
大半缸酒顿时油花死冒,加之残渣里面有很多骨头渣滓和一些碎屑,不管几个人怎么捞,总也捞不完。大半缸酒就这样废了。
因为害怕处罚,这人找到黎援朝。
黎援朝就出了个主意,把污染的酒偷摸倒掉,然后把鹿场自己酿的酒按照原先的量装进来,就充当倒掉的这部分酒。至于自己酿的酒,因为黎援朝就在酿酒车间管事儿,他可以在后面一点一点补上。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几个人又从围墙翻进来,把酒倒去池塘,又把酿酒车间的酒按照原先的量装进空酒缸里。
刚巧第二天没有灌装任务,黎援朝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永绝后患,就带着那三个人把换过来的酒给灌装了。
灌装完黎援朝又担心质检会查出来,便找机会把质检员支出去,酒就这样过了质检关。
可到了抽检关卡,因为没自己的熟人范长风又不好说话,黎援朝本来是不好做手脚的。
哪儿知道几个抽检职工只是把酒瓶拿出来随便看了看就过关,就这样,黎援朝灌装的酒突破重重关卡,最终流了出去。
据黎援朝交待,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黄曲霉菌,只以为最多口味有些不同,所以并没想到会发生中毒事件。
后来电话打到场里,消息渐渐传开,黎援朝才意识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