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鹿场重组才几天啊,脚都还没站稳,就想着搬去市里?你们想过没有?搬去市里工人怎么办?咱们现在是在林场,各方面税收有县里的政策,去了市里税务怎么办?还有没有优惠政策?”
虽然朱安国说的是气话,但说出来的都是实际问题,肖正平点点头,缓缓说道:“嗯,朱书记提出的问题很关键,工人确实是个问题,还有优惠政策,咱们去了市里,各方面开支肯定比现在大,与当地政府的关系肯定也没有现在这样融洽,这些问题我们都需要仔细考虑清楚,没有万全之备,不能轻易走这一步。”
朱安国立马反驳,“不是不能轻易走这一步,是坚决不能走这一步。咱们还是应该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等鹿场具备那个能力的时候再去考虑搬迁的事。”
肖正平笑道:“朱书记,现在可不比以前,外面的世界可是一天一个变化,咱们如果跟不上,等有能力了再去考虑这件事,恐怕就迟了。我认为现在开始做准备,把所有因素都考虑仔细,在今年年前搬去市里是最合适的。”
朱安国看见其他人纷纷点头,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一时气不过,便扭头怨道:“反正我是不同意,你们愿意听就听,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不过到时候要是搞砸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朱安国啥心思,肖正平门儿清,人事安排决定下来之后,朱安国就再也没有下过车间,每天都是办公室、食堂、厕所三点一线,早上不早一分钟上班,晚上不晚一分钟下班。
肖正平倒是乐得接受他这个状态,这位党支部书记早应该跟破产的鹿场一起被扫进历史的垃圾桶,现在留着他不过就是给他一碗饭吃,只要他不干涉场里的运转,肖正平可以养到他死!
不过每次照面,肖正平还是看得出,朱安国心里带着气。
肖正平能理解,但是坚决不惯着。
“朱书记,您也别生气,开会嘛就是讨论,有不同的意见是正常的,我欢迎所有不同的意见。但最终的决策得整个总经理办公室来决定,不是你我能干涉的。这样,咱们就按照总经理办公室的议事程序来——投票!同意启动灌装厂搬至市里的,请举手!”
说完,肖正平便率先举起右手,跟着,其他人也纷纷举起来。
朱安国见全场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举手,便站起身来,哼了一声就气呼呼走出办公室。
会议结束后,陈爱民送走最后一个人,又反手将门关上,走向肖正平。
“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