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一消失,老板马上换了个脸色。
他恶狠狠地冲地上啐了一口,“草你妈的小扒皮,早晚得把你爹送牢里去!”
回过头,老板才发现肖正平还看着,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哎,兄弟,我就是随口骂骂,我这臭嘴,一天到晚胡咧咧,你没听见啥吧?”
肖正平立马了然,笑道:“没!啥都没听见!就是听见了也没啥,我跟他又不熟。”
“你没住市里?”老板问道。
肖正平点点头,“我是石德人,来泉山办点事儿。”
“难怪,我就说泉山市还有不认识小航哥的人!”
“这小航哥到底什么人啊,你们就这么怕他?”
老板苦笑一声,“你不是泉山人就别打听这么多,是泉山人呢也尽量少跟他接触。总之离他越远越好。”
说完,老板就不想理肖正平了,走回他的柜台前,算起账来。
肖正平无所谓,待老板离开后接着玩游戏,直到五把都玩儿完才离开。
好不容易熬到五点钟,肖正平便飞一般来到罐头厂,刚好赶上罐头厂下班的时间。
肖正平没有进去,而是在传达室旁边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肖正平看见高远推着自行车走出来,便立马走上前。
高远有些无奈,看见肖正平走过来,笑道:“你该不是在这儿等了一天吧?”
“你别管我等多久,到底咋回事啊?以前你可不像今天这样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出啥事啦?”
高远叹了口气,“走,找个地方坐下说。”
于是两个人找了家饭馆坐下来。
不等点菜,肖正平就迫不及待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高远摇了摇头,“区里决定让我们厂破产。”
一句话,肖正平马上明白怎么回事。
罐头厂穷途末路,破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区里知道,罐头厂知道,甚至肖正平自己都知道,只不过肖正平一心扑在租厂房上,没把心思放在这个问题上。
事实上,对区里来说,比起出租厂房续命,显然破产然后吸引来投资更划算,也更有名头一些。换了是肖正平自己,也会选择后者。
只不过这样一来,肖正平租厂房的事儿就落空了。
首先,跟当初鹿场破产一样,一旦罐头厂宣布破产,法院马上就会进驻进来,查封所有资产。别说是租厂房,肖正平根本没资格进去。
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