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招呼进灶房,搬了椅子让他俩坐下又一人倒了一杯茶。
“那我姐夫呢?”肖正平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屋子里除了几把快要散架的椅子之外,几乎没有家具。
“不知道。”肖秀琴随口说了句,便打算生火做饭。
“啥叫不知道哇?他人在哪儿嘛,出远门了吗?”
肖秀琴往灶孔里塞了一把包谷芯,又用火钳夹上几片干燥的包谷叶,从灶头拿下一盒只剩几根火柴的火柴盒,把包谷叶给点燃,最后伸进灶孔里。
“可能去他哥们儿家打牌去了吧。”肖秀琴面不改色答道。
“打牌?!”对于这个答案,肖正平有些惊讶,他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家境,家里的男人哪儿来的钱去打牌。
不过仔细想想,肖正平又释然了,当年他自己不就把个好好的家输得一贫如洗吗?那个时候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叶儿饿得直叫唤,自己还不是想方设法变卖东西去打牌!
“姐,这些年你咋过的啊?”肖正平感慨地问道。
肖秀琴朝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很害怕里面的女人一样,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唉,你姐姐我命苦啊。前一个男人晚上过河,被洪水冲走了,尸体都没找到。婆家不想要我这个累赘,两百块钱就把我嫁来这儿。这个男人呢,是个瘸子,刚嫁过来的时候对我还算好。久而久之就露出本性了,又懒脾气又爆,还喜欢赌钱。”
“那你咋不回去呢?”
“唉,家里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日子也紧,我回去了白添三口人,那日子不是更紧吗?我没那脸回去。再说了,家里也不会放我走。”
肖正平闻言一把将肖秀琴的手拿在手里,“三姐,现在情况不同啦,刚才坐那车就是我买的。”
正说着话,里屋的女人忽然一声大喊,“秀琴,我孙子饿啦!”
肖秀琴就像受到惊吓一样,身体猛地一震,然后马上回应道:“我这就做饭。”
这之后,肖秀琴没再说话,手脚飞快地忙活起来。
饭快要做好的时候,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晃荡着走进屋子,看见肖正平和陈炎立马呆立在当场。
“你俩谁啊?”男人问道。
肖秀琴闻声回过头来,马上答道:“他是我弟,这位是我弟的朋友。”跟着又看向肖正平,“他就是你姐夫。”
男人立马警惕起来,“你弟?他们怎么找上门来啦?你跟你家里联系过?”
肖秀琴闻言马上露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