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见过他,还说去他家喝酒呢,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哎,雪梅,要不咱去看看喜儿叔吧。”
“好是好,可喜儿叔一年四季大部分时候都在山里边,不一定在家啊。”
“咱多去几回呗,我就不信撞不见他。上回我从老叶家回来,不小心从二郎桥上掉下去,要不是喜儿叔,我可能就死在那儿啦。那片灵芝林也是,要不是我跟喜儿叔学着跑山,也找不到那里去。说起来,我跟喜儿叔还挺有缘分的。”
“那咱就去吧,刚好,我去给喜儿叔拿点儿我爸兴的老烟。”
于是第二天,两口子又背着牛牛去了喜儿叔家。
邓贵喜的家可能是整个河甲山最破败的家。
这几年人们的生活明显变好,人们再没钱,也会把自己家布置得温温暖暖的,该修葺的门窗、该补的砖瓦,人们会想尽办法填补上。
似乎只有邓贵喜的家,还跟当初他被抓上台子时一样,那木门就跟人的牙齿一样,老了后变得稀稀拉拉的。
两口子站在门口愣了很久,生怕一敲门门就垮了。而且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不是有人。
片刻之后,肖正平决定还是不敲门,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喜儿叔!”
没有人应声,肖正平又喊一次。
就在两人以为没人在家时,忽然有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脚步声很慢,听着像是拖着脚走一样,肖正平听着有些不对劲,喜儿叔走路没那么慢。
肖正平赶紧上前,刚到门边,就听见有人在里面拉门闩。
随着那扇破门被拉开,肖正平看见喜儿叔带着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口,大热的天他披着衣服,头发胡子乱糟糟的,两只糊满眼屎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耷拉着,不用问,他生病了。
“咋啦,喜儿叔?”肖正平一把扶住邓贵喜,马上就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儿。
戴雪梅见状也赶紧走上前,和肖正平一左一右把邓贵喜扶进里屋。
屋子里散发着浓烈的霉烂味儿,邓贵喜的床边搁着几只碗还有几双筷子,里面都是一些变质了的面汤。
“叔,这几天你就吃这个?”戴雪梅皱着眉头问道。
邓贵喜哼哼唧唧地躺下,咳嗽几声后答道:“就是有点儿感冒,躺几天就好了。”
邓贵喜的声音就像只剩最后一口气一样。
“你都躺几天啦?”
“也就四五天。”
肖正平伸手摸了下邓贵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