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个大事儿,为了这位尚未谋面的女孩儿,肖正平决定在石德多留几天。
期间,他特意去了李大为那儿一趟。
李大为的宾馆生意似乎越来越好,大堂里川流不息,客房里几乎满员。
而李大为表现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以兄弟之道招待肖正平。
既然李大为不露声色,肖正平也就顺水推舟,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忙。”肖正平坐在李大为办公桌对面,非常自然地把双脚搁了上去。
“你业务那么广,忙点是肯定的。”
“要是光忙就好了,妈的,你不知道,前阵子河北冒出一个鸟酒厂,也搞鹿茸酒,还仿冒我的产品,跟我抢市场。”
“是吗?是不是就是先前来我这儿推销鹿茸酒那事儿?”李大为表现得很正常,吃惊、略带一点疑惑。
“就是那事儿,我现在正跟他们打官司呢!官司赢了,赔我三万块钱,三万块!我现在所有产业加起来一天的进账就不止三万块!”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打到底!只要判决不满我的意,我就打到不能打为止!要是一直都打不到我满意,我就拆了他厂子!”
“行啊!要是有啥我帮得上的,你只管说。”
李大为的表现各方面都正常,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肖正平都觉得自己错怪了他。
不过越是这样,肖正平越来气,这样完美的表演不止是欺骗,更是侮辱。
闲扯几句没有发现破绽,肖正平就借口李大为很忙离开了。
第二天,张大妈的外孙女儿抵达,戴雪梅陪张大妈去车站把她接回来。
女孩儿名叫孙冬梅,身形很纤瘦,人也比较腼腆。
戴雪梅接到她时,只看见她提着个蛇皮袋,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外套上尽是补丁。
大概是从孙冬梅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初的影子,戴雪梅对这个女孩儿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回到酒坊,戴雪梅让祖孙俩寒暄一阵,随后便拉着肖正平去到张大妈屋子里。
张大妈看见肖正平马上介绍,“冬梅,他是你雪梅姐男人,隔壁酒坊的老板,快认识认识。”
孙冬梅属于长得很精致的类型,就是整个人的打扮很不像一个年轻女孩儿,尤其是那张脸,估计是因为常年劳作,粗糙得跟男人有得一比。
听了外婆的话,孙冬梅赶紧起身,弱弱地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