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正平很多做法有些过激,也喜欢搞些小动作,可他从没在自己面前撒过慌。相反,很多他说过的在自己看来很难实现的大话他都一一办到了。
而且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戏谑或者开玩笑的意思,杨广生就渐渐相信了。
可是一旦自己相信,问题就来了——该怎么反应?
肖正平有句话说得对,屏山酒厂这个行为应该是在当时的政府默许下开展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他们拉根水管过去,甚至自来水公司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儿。
既然如此,那自己是不是继续保持默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这事儿不存在。
可是肖正平显然不会这么干,他的心思是吞掉屏山酒厂,好不容易让他抓住这么大个漏洞,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
所以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以肖正平的性子,他会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说不定这件事就是压垮屏山酒厂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自己是该去查查这事儿吗?
杨广生觉得也不妥,先不说屏山酒厂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凭他们是本县的纳税大户,自己也不应该在他们临死的时候还打他们一巴掌。
电光火石般的思绪过后,杨广生下定了决心。
“肖正平,这件事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个会要开。”说罢,不等肖正平回应,他就把电话挂了。
沉默,是最得体的办法,就算屏山酒厂要死,那也不应该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之下。
挂断电话后,杨广生忽然想打电话问问龚云林,毕竟他在石德工作的时间比自己长,说不定他知道这事儿。
不过想了想,杨广生还是打住了这个想法——过问就代表自己打算处理这件事。
杨广生盯着窗外看了许久,忽地笑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李德海呀李德海,你惹谁不好干嘛非惹肖正平!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掘坟吗!
笑出来之后杨广生心里也轻松了,本来在屏山酒厂和桐山鹿业之间就不好抉择,现在好了,马上就要见分晓了,也就不用为屏山酒厂操心了。
......
杨广生的沉默在肖正平意料之中,他非常明白县里的领导现在在夹缝之中。
不过杨广生的沉默其实也给出了他的态度,现在就等事件发酵啦!
肖正平在东方大酒店躲了两天,两天之后,他觉得自己得露一露面,要不然自来水的人肯定会认为自己在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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