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方面的事儿推开就是为了茶厂做准备,毕竟那关系到上十万的老百姓,不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不可能完成任务。
而茶厂改革的方案,肖正平早就有了,不需要多加思考,只要迎合以后的市场走向就不会错。
片刻之后,肖正平独自出现在杨广生办公室。
推门一看,杨广生严阵以待地坐着,看样子他也是做好了准备。
把肖正平让进门来,杨广生便喊来秘书,让他给自己和肖正平一人倒了一杯茶,随后吩咐道:“把今天所有行程都推掉,今天的访客也推掉,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打扰我们。”
秘书盯着肖正平看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退出门外,随手把门给带上。
杨广生端起茶杯,吹了吹面儿上的茶叶,然后小抿一口,“说吧。”
肖正平笑了笑,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摊在杨广生办公桌上。
“杨书记,改革开放,改的什么革?开的哪门子放?只有理解这两个问题,咱们才能解决茶厂的问题。首先,改革,什么是改革,在我看来,就是改掉固有的习惯、革除陈旧的毛病。然后是开放,我认为是思想开放,行为开放,只要不是命令禁止的,我们就应该大胆地去试探。”
“就茶厂而言,陈旧迂腐的管理思路就是毛病,最应该革除掉的,就是这个毛病。具体说来,就是解除茶叶公司的权力,不能茶农们的什么事都由茶叶公司说了算。当然,也不能说一下子就把茶叶公司给解散了,当前茶叶公司可以作为技术指导来规范茶农们的生产,还可以统筹全县茶叶的生产销售安排。往后可以视市场需求来决定茶叶公司还需不需要存在,不需要的话,可以退出历史舞台。”
听到这里,杨广生笑了,“好家伙,你一出口,那么大个茶叶公司就没了。”
肖正平却没有丝毫想笑的意思,“杨书记,难道你还不明白,茶叶生产的痼疾就是茶叶公司!它还在利用当年的计划生产思想指导茶农们的生产,解除茶叶公司的权力对茶农而言,跟当年的生产责任制没什么两样。”
杨广生闻言严肃起来,“肖正平,说话可要注意点儿,你这么说是在控诉茶叶公司,你明白吗?”
肖正平这才露出笑脸,陪笑道:“这不是只有我们两人吗,当着其他人的面,我肯定不敢这么说。不过杨书记,我打的比方可能不妥,但是道理就是这样。您想让我处理茶厂的问题,那就必须先解决茶叶公司。”
杨广生沉默片刻,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