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阁下谈一次。”
陆隐道:“先解决任务再说,不然逆古者可就跑了。”
怜铖道:“跑就跑吧,有些逆古者在被定位的第一时间就跑了,有些逆古者却永远不会跑,你应该明白,后者,占大多数。”
陆隐当然清楚,逆古,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即便永生境都难以承受。
在无边无际的时间中等待无边无际的永生,这是一种折磨。
时间足以消耗一切,包括某些生命对自身文明的执着,也包括对敌人的仇恨,乃至自我的记忆。
死亡,成了它们的追求。
越接触逆古者,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你想说什么?”陆隐问,语气颇为冷漠。
怜铖笑道:“阁下似乎不愿与我交流,我想知道原因。”
“没什么好交流的。”
“同为人类,阁下对我就不好奇?”
陆隐看着怜铖,他当然好奇,也打听到了,这个怜铖,有着不下于命计该死的理由。甚至对于他的杀意,陆隐要想办法压下,不然真忍不住出手。
流营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可对于某些生命来说却又是很正常的地方。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给予的生存法则。
那么在流营同样适用这八个字,只是这不是来自大自然的法则,而是来自主宰一族的法则。
主宰一族可以决定流营内生命的灭亡,诞生,机缘,气运,乃至天赋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专门为它们制定的戏剧,而对于流营内的生命来说,就是一个游戏。
一个将命运掌握在主宰一族手里的游戏。
在这个游戏中,主宰一族决定规则,它们肆意操控流营内的无尽生命来满足它们自身的乐趣,古往今来制定了无数无数的规则。
有些文明数量亿万,却一朝灭亡。
有些文明传承久远,却刹那消散。
在流营,生命的诞生与死亡都是可以控制的。
怜铖之所以能走出流营,甚至加入因果主宰一族,成为其麾下,并与丧痴定格因果命盘,皆因为在一场游戏中,他满足了一个因果主宰一族生命的个人乐趣,以反复出卖同族为自我活下去并攀升高位的理由,最终一步步走到了如今。
因为他出卖而死去的人类不知多少,亿万,亿万万?凡人的数量是无法估量的,修炼者的数量也难以算清。
最终,他得到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