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冯柳立于城头，神情寻常。
他并无把握能活着离开此地，但却有把握带着这两人一起共赴黄泉。
在此时此刻，他想起来的是当初和陈朝的那次见面。
在那次所谓的谈生意里，其实两人都将生意两个字弱化，谈的还是苍生。
最后，冯柳回过神来，自嘲一笑，“我冯柳，生是大梁人，死为大梁鬼，这一生，就很值得了。”
这个道理，前半生他却没有想明白。
现在还不迟吧？
……
……
将军府外的天空里，随着那之后的几尊扶云大妖加入战场，那通玄道人和神女的压力就又大了不少。
云间月本身就对上了最强的浊日，还用雷池困住另外一位扶云大妖。
这样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其余的他也没办法再管。
和浊日一战，他手段齐出，无数道痴心观历代道门大真人留下的符箓被他丢出来，虽说能对浊日造成一些困扰，但实际上也是杯水车薪。
隔着一个境界，这些符箓的威力就不能说什么巨大了。
不过这一幕落到一侧的通玄道人肩膀上的小香炉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唉声叹气，“你瞧瞧，这大家大业的就是好啊，符箓一把一把的往外丢，都是道士，咋差距这么大？”
通玄道人之前还有些精力理会它，但这会儿随着更多的扶云大妖加入战场，他自己也是分身乏术。
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香炉自言自语，“这帮妖怪，之前不是杀了不少吗？怎么还有这老些，太离谱了吧？”
通玄道人不说话，只是沉默祭出一面八卦镜，但很快便被两位扶云大妖联手打碎，碎片四散，通玄道人也不受控制地退后几步，脸色苍白。
小香炉一个踉跄，险些滚了下去，等到重新坐稳之后，它低头再吞下一大口香灰，就这么吐了出去。
大片香灰融入那些青色道气之中，这才让通玄道人身前的扶云大妖们止住前行的步伐。
“你别吐了。”
趁着这空隙，通玄道人才有精力开口，声音里满是疲倦。
“我不吐了，你估摸着再有半刻钟就得死，咋的，万里迢迢跑来这里，你就是为了死在这里的？”
小香炉皱眉怒道：“不要想这种事情，重修就很难了，你要是再没了，该怎么办？”
“再吐你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