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毒阎罗动一下手,他就要立刻完蛋,他一完蛋,张舞鹤、平安军都得完蛋。
与毒阎罗一战,过程看起来清晰明了,其中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毒阎罗能杀出赫赫威名,双手沾满了鲜血,却没人敢想着报仇,是有原因的。
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出现了石牛的死亡,这一战,对他而言是一个教训。
“所有人退入阵法内!”刘危安眯着眼睛盯着街道的尽头,又来了强敌,他感应到了。东方既白,天快要亮了。
一个年约八旬的老者,个子中等,手臂过膝,长相类猿,背着一张黑色的巨弓,分明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但是他出现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仿佛就是这世间的唯一焦点。
“谢步安!”裴勇季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被听见。
“谢步安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弓箭手。”罗午言道。
“刘危安也是个弓箭手。”杨十三郎道。
“他算个什么东西!”裴勇季分外不屑。
“在谢步安面前,刘危安提鞋都不配。”罗午言道。
“我是想说,刘危安才二十多岁。”杨十三郎道,谢步安八十多,相差近六十年,有六十年的时间,谁敢说刘危安达不到谢步安的高度?
裴勇季语塞。
“希望别夭折了。”罗午言嘴硬。
……
“你就是刘危安!”100米外,谢步安停下了脚步,他的声音浑厚内敛,不露锋芒。
“我是刘危安。”刘危安却感受到了一股冲天锐气,仿佛要刺穿他的身体,刘危安脸色凝重,只是一道声音,已经如此可怕,不知道谢步安开弓是何等吓人?
“浣夜呢?”谢步安问。
刘危安打了个手势,妍儿带着谢浣夜出来了。
“爷爷!”谢浣夜看见谢步安,眼圈一红,只感到无尽的委屈,泪水不争取地啪啦啪啦掉下来。
“放人!”谢步安见到孙女哭泣,心疼无比,看向刘危安的目光充满杀气。
“我敬你是前辈,但是你似乎不尊重我。”刘危安道。
“放人!”谢步安的声音冷下去了。
“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前辈这样做,不合规矩。”刘危安道。
“放人!”谢步安第三次开口,没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取弓的,弓已经到了手上,一股气息冲天而起,黑夜仿佛被冲散,天色一下子大白。
“何必呢?”刘危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