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黑衣人应声,随同男子向着远处袭去。
直到所有动静彻底消失,方方才拉着尉迟允自水底浮出。
“好险!”方方心有余惊,望着离自己不到一米处的芦苇丛:“还好野鸭没有乱飞,不然我们真是在劫难逃了!”
“你不该感谢野鸭,应该感谢的是本王……”尉迟允略显虚弱的嗓音中,隐含着一丝笑意:“……这儿河水太过清澈,我们若是只简单沉入水中,他们一眼便可以发现;但若是我们直接上了芦苇丛,必然会将野鸭惊飞,从而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沉入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
经他提醒,方方才注意到他们所站位置的特别之处。
由于阳光折射,芦苇丛在他们所站位置,投下一大片阴影,从而致使水色比较深;深色水域一般具有很好的遮掩性,令人很难发现水下真实情景。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机灵,看样子我要……”方方收回目光,含笑望向尉迟允;然而,待触及他苍白如纸的面容时,当即忘却未说完话语,手臂揽上他的腰杆,一个起跃,落于河岸之上:“……喂!你怎么了?别吓我?”
方方隐隐带着哭腔的嗓音中,有着明显的害怕,害怕面前之人就此离开。
尉迟允甩了甩昏胀头脑,扯起一抹虚弱笑意:“本王没事,不要一副生死离别的样子!”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瞧见他胸口被血染红的衣襟,方方又急又怒,轻手轻脚将他放躺于地面。
“本王哪有开玩笑,不过是在实话实说罢了!”尉迟允再次开口,不想气氛真变的如同生死离别般。
方方嗔怪瞪了他一眼,旋即,小心翼翼解开他胸前扎带;望着本已愈合的伤口,再次狰狞的张开嘴,指尖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伤口又裂开了!”
尉迟允垂眸望了眼,故作轻松扯了下唇角:“本王可是有着九条命之人,死不了!”
只不过,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方方贝齿紧咬樱唇,望着他胸前的伤口,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先给本王包上,离开这儿再说!”尉迟允身子虚弱,可神志却清醒的很。
他们如今全身湿透,又加身上没有任何药物,继续呆下去,他怕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方方何尝不清楚,他所言是如今最好的法子;可心头涌现出,一波一波的酸楚,令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