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得不在这里多住一晚上。
这一晚上和昨天一样,两位老人仍旧对两人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去后山,更不要随便打开缸子。
两人自然是连连保证,绝不会去。
攸平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两位老人,“对了大叔大婶……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那些声音啊?”
两人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最后便是无奈地叹气。
老头说道:“听到了又怎样,听不到又怎样?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啊。只但愿能早一天结束,我们就算解脱了……”
老婆婆:“我们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所以……其实只要你不去理会,也没什么的。”
了然:“那你们一直在这里生活,种粮食也非常辛苦,平常需要油盐等物怎么办呢?我看你们这里也没有牛或者骡子。”
老婆婆:“以前我们是有一头牛的,就是我们之前养的那头。后来牛老了,也走了,我们就没有再养了。也没有钱买。油盐的话,我们都是每一个月或者几个月出一趟山,背一点回来。”
“我们本来就是山里的庄稼人,基本上早上寅时动身,能赶在傍晚回来……”
了然和攸平不得不留下来休息一晚上,和前一天一样,因为晚上要全力应付那个声音,所以精神力根本没办法休息。
到第三天醒来时,更加疲倦了。
而攸平情况也更严重了,整个人就想要倒下去一样。
就连两位老人都看出有些不对劲,连忙叫他好好休息,还断了热粥过来让他喝。
攸平说那声音一整晚都在耳边悠悠扬扬地哭诉着,诅咒着,让他根本没办法休息。
两位老人神情显得很安然,也很自责,都说真不该留他们在这里。
毕竟他们初来乍到,对这一切都不习惯。
这反倒让了然和攸平没有话说。
这一天,了然是铁了心要离开,就算是从泥浆里趟过去也要走。
她还从来没有过一次如此狼狈的,就连上次跟师父去关外,也没有这样不确定过。
她已经觉察出自己身体出了状况,可是却连什么原因都没找到,这才是让她感觉真正恐怖的地方。
攸平喝了热粥,精神力也放松下来,然后便睡了过去。
了然看着沉沉睡去的,面容无比憔悴,精神力涣散的攸平,便长长叹了口气。
天意,果真是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