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要想着慕容晔来了看到她狼狈难看的模样会不喜!
芍药连忙道:“小姐!奴婢没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慕容公子这次费了不少心思来帮您,他心里念着您,肯定不忍心看到您这般样子的……”
叶诗娴紧紧抿着唇,许久都未曾出声。
是。
芍药说的一点不错,要是没有慕容晔,她这会儿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了。
而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也都离不开慕容晔的帮忙。
现在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便是她再不愿,也得好生将他哄着供着。
叶诗娴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容颜憔悴,眉宇之间怨气横生。
便是她自己瞧着都厌烦极了,更何况慕容晔?
良久,叶诗娴终于道:“水凉了,去换一盆热的来,伺候我梳洗。”
芍药忙应了声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人,叶诗娴将头上的素簪摘下。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们只来得及收拾一点金银细软傍身,其他的什么都没带出来。
虽然其中也藏了几件华丽奢贵的簪子首饰,但她现在的处境,哪里还戴得出去?
何况,明泽的赌债还没还完,若是之后那些人再上门……只怕是要将那些东西全都变卖,拿钱消灾了。
叶诗娴轻轻抚过自己的脸,一时恍惚。
今日之后,她的婚事,再想挑个好人家,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她想哭,却发现已经没有眼泪了。
寒意上涌,她闭上眼,尖锐的簪子刺入掌心。
所有的耻辱……她以后必当让叶初棠那个贱人百倍偿还!
……
一连几日过去,叶家的那些事儿也渐渐平息,被众人遗忘。
京城太大,人太多,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新鲜事发生,这么个事儿就像是一块石头扔到了湖中,“噗通”一声溅起浪花之后,便很快只剩下几圈涟漪,最终归于平静。
这两日,城中众人议论的多的,是一家酒肆。
酒肆名为“云来”,取客似云来之意,正开在揽月楼的对面。
楼高两层,装饰简约清雅。
与其他热闹酒肆不同,这家只做酒的生意。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家店肯定开不下去,一来只卖酒不卖吃食也无杂耍曲艺之类,定然十分寡味,二来它的对面就是京城生意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