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自然以徐大人的安排为主。”
徐杰这下真是被他搞晕了,反复打量了沈延川好几眼,才终于点头:“是、是,今日虽然雨停了,但决堤的口子不小,得通知河道尽快处理。”
沈延川轻轻颔首:“我记得溧河的堤坝是很多年前修建的了,此次暴雨突至,是该重新修缮了。”
徐杰无奈摇头:“可不是吗!这次怕是又要花费不少银子啊!”
沈延川似是随意道:“徐大人一心为民,实是难得,只是越是如此,也要越加提防。修缮河道一事,做好了便是徐大人的功绩,可万不可再发生如同州河堤孙立安贪墨之事,以免牵连徐大人名声。”
听得那个名字,徐杰眼皮快速跳动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再次抬头看向沈延川!
孙立安!
难道沈延川知道了什么?!
沈延川迎上他的目光,似是有些诧异:“徐大人,怎么了?”
徐杰连忙垂下眼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面皮好似都僵住了。
“没、没什么!多谢世子提点。”
历来这样的差事是最肥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河道修缮,也能从上到下鼓了无数人的荷包。
而孙立安,不过是被拿来树的典型罢了。
当然,也不一定立得住。
沈延川并未继续和他聊下去,徐杰此时的心情也不愿再多言,很快便转身离开。
大门缓缓关闭。
连舟若有所思:“主子是觉得,他和孙立安的案子有关?”
否则无缘无故,主子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
沈延川眉眼疏淡,道:“别忘了,徐杰不仅是绥南巡抚,还兼任户部尚书。”
他当的就是管国库银子的差!
连舟瞬间明白过来:“您是说,孙立安可能是被冤枉的!?可、可是这案子证据确凿,连孙立安本人都认罪了,怎么……”
“他曾是叶铮的学生。”
沈延川只说了这一句。
连舟愣了愣,刚想问那又如何,看到自家主子的神色之后,又将心底的疑问都压了下去。
主子和叶铮算不上熟悉,何况叶铮与孙立安早就断了人情,按说主子不该为此起疑……
忽然,连舟灵光一闪,猛地拍了下大腿:
“对了!差点忘了,当初他被流放,叶二小姐还曾在城门亲自相送!”
以那位的脾气,若孙立安真的做过那些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