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能一直鞭策,劳动个一两年,再辅以沈兄这样有耐心的人,时不时给他讲道理,或许能改变他。”
“这样吗?”沈追若有所思,“以后我若有机会为政一方,定要试试赵兄你说的这法子。”
天黑之后,两人没有返程,就在安平镇的里长家住下。
第二天一早,两人继续在安平镇巡视。
中午吃饭的时候,向老里长问起了黄四郎的事。
“黄四郎啊?他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跑去牛家大院去了。”
“又去了牛家?”沈追眉毛倒竖。
“是啊。”老里长恨铁不成钢道,“大人你好心让他中午休息休息,可他却连这点休息时间,都要拿去玩乐。本就没什么钱,还要去赌……造孽啊。”
“他哪来的钱?”赵兴问道。
“我给了他娘一两钱买汤药。”沈追眼中有怒火,“这黄四郎真是可恶!牛贵也可恶,昨日就警告让他们不要再玩,他居然不听?!”
牛家大院。
“大!大!大!”
“开!二三四,小!”
“哎,又输了!真他娘的晦气!”
黄四郎蓬头垢面,脱下鞋子搓了搓脚,又在鼻间闻了闻。
尔后从靴子里掏出一枚银币,往桌子上一拍:“牛贵,继续!老子今天要赢死你!”
牛贵开口道:“四郎,你就剩这最后一枚了,我看你还是留着用吧。再说下午你不是还要地里忙活?”
“要你可怜老子?继续继续,快些!”
牛贵见状微微一笑:“好,那就来!”
骰子在里面摇动,响起了令人心神摇曳的声音。
黄四郎的眼光随着骰盅上下飘忽。
“铛!”随着骰盅落地,牛贵手压在上面:“大还是小?”
“大!”
“开,一一二,小,四郎,你又输了!”
牛贵笑着将他那枚银币给收下。
“晦气!”黄四郎一拍大腿,起身离开了赌桌。其余赌客则继续。
他输光了,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堂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按照规矩,只要进来玩,就能在牛家蹭顿饭吃。
黄四郎闭上眼,不一会就睡着。
牛家的大门被敲开。
有人匆匆汇报,说是有官差来了。
“官差?什么官差,不过是几个小吏罢了。我去看看,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