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
“……”
“他……他对我们这些血缘之亲,竟是如此冷漠?”
各人有关注,但那位心里却只觉恐慌,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向了胡麻叫道:“我们是外人,谁能又做他的自己人了?”
“他,行事如此幼稚,真的知道把这镇祟府担起来,需要面对什么吗?”
“……”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胡麻迎着她的愤懑,声音倒是稍稍压低了一些,淡淡道:“毕竟亲戚来了,不说公然拜见,便先以坛法乱他的心神。”
“不说替自家人说理,报不平,倒先与真理邪徒混在了一处,不说为这难得安宁的明州之地谋些福泽,倒是引来了祸乱之源,先要断了镇岁胡家的后路!”
说到这里时,声音也不由带了些冷硬,以上种种,皆是理由。
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表现对这些亲戚的不满。
而更重要的两条,则不便说出口,一是从前,接过镇祟府的代价,为何只这一脉来担?
二是现在,明知通阴孟家与镇祟胡家血仇已深,竟还敢与孟家勾结到一起?
怕是这些亲戚还不知道,早在石马镇子时,自己就知道了这一场闹剧躲了幕后的是谁,他不愿见这些人,便知道无论见面之后,对方会怎么说,最终指向的都是对胡家抱有最大敌意的孟家。
凡是孟家参与之事,无论表面上再友好,最里面,也一定是恶毒之物。
“如今正是要你们亮亮行货的时候!”
胡麻怀里抱着大刀,缓缓向前踏出了一步,怀中罚官大刀骤然震鸣,一声冷喝,响彻了四方荒凉孤凄的夜色:“明州气骨皆在尔身,既然来了,还等什么?”
这句话旁人不知道何意,但杨弓却忽然听明白了,他也不知道胡麻是怎么混成了走鬼门道的大堂官的,甚至某种程度上讲,他也不太明白,这走鬼大堂官,代表着什么意义……
真要说起来,心里甚至有点不满意:
我胡麻兄弟这等见识,这等手段,怎么还要跑别人手底下去做捉刀人?
就该别人给他做捉刀才是。
当然,想着归想着,如今听得胡麻一声喝,他便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此前胡麻那一夜里给他讲的东西,当然还不至于让他直接脱胎换骨,但也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心里极为明白,自己如今需要的是什么,见着机会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