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天住马厩,今天就骑了大马,当时那些住堂屋的,若见了现在的你,该有多羡慕?”
“嗯?”
这话一出,那举了筷子挟菜的红香弟子,倒是微微一怔。
他看向了胡麻的眼神,似乎也显得有些复杂,道:“伱也很好,都成管事了。”
“我只是得了掌柜的提拔。”
胡麻笑道:“况且,便是在这庄子里做个管事,都不知经了多少艰难呢,更不用说你们留在城里的了。”
这红香弟子听了,动作倒是慢了下来,半晌之后,直接放下了筷子,他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却又有些说不出来,只是向胡麻点了点头,道:“咱们讨生活的,确实不容易。”
胡麻道:“容易学来的本事,那还叫本事?”
这红香弟子眼神里,倒似一下子溢出了神彩,明显有些犹豫,最后却直接举起了酒杯。
向胡麻扬了一扬,道:“我叫杨弓,跟了郑香主做事。”
“释放善意了?”
胡麻心里想着,也向对方轻轻点头,笑道:“能留在城里的,都是有本事的,以后咱们有机会多亲近。”
说着向吴掌柜看了一眼,举杯请其他人,气氛倒一时热烈起来,都举起了杯盏。
这摆在了晌午后的一席,倒是直到日头偏西,才停了下来。
经得这一场饮宴,无论是小胡子管事,还是那几位红香弟子,皆已熟络,因着掌柜的状态不佳,虽然一直坐在这里陪着,但却没有几分说话的精神,倒是以胡麻相陪居多。
眼见得杯盏狼藉,酒足饭饱,胡麻便请他们留下来,但这几位却都摆手,说要回去给娘娘复命。
于是胡麻便和众伙计一起,扶他们上马。
临行之前,那位小胡子管事笑着拉了胡麻的手,笑道:“我可是记得你的。”
“你家大人做事妥贴,你也是有福气的,等你回了寨子,别忘了替我跟你家大人问好。”
“……”
胡麻也笑道:“是管事引我上路,我一直记得。”
转头又向那位长脸的红香弟子杨弓道:“兄弟,生活不易,咱们各自珍重。”
“你学的是大本事,我们是跑腿做杂事的,本不该高攀,但你我投缘,何时空了,也别忘了来庄子找我喝一杯。”
“……”
那叫杨弓的红香弟子只是点了点头,道:“我们都是学本事的,怕那些人做甚?”
“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