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众人闻言,却皆是暗暗点了点头,倒是看向了那严家的大门,如今那大门,是敞开的,有一条路,两边虽皆是江湖中人,但却放开了,直通城门,这是留给了那位捉刀的路。
庭间也多设了一席,摆满珍馐,这是给那位留的位子。
礼数上,铁门严家做足了,只是礼数,有时也是一种压迫感,对方来了,便要坐在那里,双方论理,论理不通,便要亮亮本事。
这其实就是斗法,斗法也是规矩的一种,江湖人用来分个对错的法子,除非对方连斗法都不愿意,要连着严家一并趟平。
但想来,他入府守岁,又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表面上讲,确实周全了。
就连白衣秀士,想到了此节,仿佛略略轻松了些,向身边人道:“几时了?”
“快子时了。”
桌上一位皮肤黝黑的胖妇人笑了一声,道:“到了如今都不见人,莫非是连走到这严家门前的本事都没有?过了子时,春生先生这一难,也就算是过去了。”
众人皆暗暗点头,他们聚在这里,便是因为照了江湖规()
矩,给了买命钱,七日之内便要过来取命,否则,这走鬼大捉刀的脸面,也就不存了。
但也就在这众人皆面露微笑之时,忽然那位身子缩了起来的黑袍女娃子道:“也就是说,春生先生有可能活不过子时了?”
“你!”
到了这一刻,众人终于忍不住了,同时向了那黑袍女子怒目而视,不管这是谁家的孩子,这话说的都实在让人受不住了,就连那头顶红冠的银袍男子,都怔了怔,也向她怒目而视。
而那坐在了主座上的严家老爷,则是微眯着眼,正缓慢睁开,便要询问。
却也偏在这时,严家铁门外面,忽然一阵凶狂四溢的风刮了起来,倾刻之间,便吹进了大门。
这股子风无法形容的怪,倒如钢刀刮骨一般,直将人身上的热乎气瞬间便已吹的些微不存,冷意直接灌进了骨头之中,冻僵了魂儿。
四下里的灯也越来越黯,便仿佛是那火苗都在瑟瑟发抖。
也就在满院里一片昏沉,众人眼前都仿佛有些恍惚之时,便忽然看见,那严家门内,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穿着黑色袍子,臂下挟着一柄凶阔大刀,脸上戴着笑脸面具的人。
在场众人,高手也不少,但皆被那股子阴风煞气吹到了脸上,竟没注意到他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