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啊?”
“都好着呢,劳您惦记……刚好您来了,我带了点东西给您。”
龚雪笑着回身,从一个纸袋里摸出个小包装盒——这是在香港烂大街的小纪念品,递过去道:“在香港买的,不值什么钱,您别嫌弃。”
“哎呦,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您收着……那小两口在家吧?”
说的是右边的邻居,经常让她听窗根的那对小夫妻。
“别提了,前阵子搬走了!”
“怎么搬走了?”
“那个男的啊,利用职务之便哄骗人家小姑娘,说给人家安排戏,也没睡觉呢,大概在搂搂抱抱的阶段吧,被人家长辈发现了,直接揪到派出所,厂里也把他开除了。
他爱人丢不起这脸,就回娘家了。”
“那男同志看着挺正经的,怎么干出这种事呢?”
“谁说不是呢?现在社会风气乱着呢,男男女女搞破鞋的一大堆,有家庭的没家庭的都乱搞,还有地痞流氓欺负女同志的,像什么样子……我看啊,中央早晚得整治整治!”????“行了,我走了,谢谢你的礼物啊!”
张老师说完走了。
龚雪关上门,继续抹脸,进口的护肤品,涂在脸上薄薄的一层,让她本来就不错的皮肤更加白嫩有弹性,而她的阅历与沉稳,又增添了几分温婉成熟的韵味。
这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候。
“……”
她抹着抹着,手指渐渐缓下来,看着镜子里的人发怔。
她回来时路过上海,回了趟家,告诉了爸爸妈妈,但爸妈不太确定,因为哥哥姐姐还在上海,过年也得团圆。而从私心上,她强烈的希望爸妈能来。
“我不在香港,他不知又有几个女邻居。”
“我这算什么,搞破鞋么?”
龚雪想着,忽然有点委屈,赶紧又洗了把脸,将情绪憋了回去。
她面对陈奇一直都很自卑,即便近年随着事业的成功,内心强大了不少,施楠生和石慧都让她主动逼一逼,可她又不知怎么说。
“戆戆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自己坐了一会,平复了一下。
又翻出一个热水袋来,准备晚上用,然后套了一件厚外套,白色的毛线帽子,里面带绒的小靴子,依旧很美的出了门。
外面,还是锅碗瓢盆各种杂物堆积的走廊,光线昏暗,显得愈发阴冷。
昨天回